毛笔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,吸引着薛镇的视线跟了过去。
还挺好……
“凌漪,你放肆!”
砰!
砰!
砰!
除了凌漪屁股底下的椅子,这帐篷再没有能让人坐下的地方了,连地都不行。
一地的木屑,扎屁股得很。
薛镇像是个暴躁的野兽,围着凌漪转来转去,很有将她从椅子上揪起来,把那把椅子也给摔了的想法。
凌漪玩够了毛笔,将它塞进了薛镇的手中:“您发完火了,就听我说说话行不行?”
那刚刚触碰过她脸颊的笔杆上有一点点余温,让薛镇不自觉的攥紧,像是要留住那一点点温度一般。 围龙
他的无名火发完了,但别扭还是一点没少,捏着毛笔的手咔啦作响,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将毛笔折断。
凌漪看了他越发不聪明的样子,叹了一声握住他的手腕,安抚他:“将军,劳驾您听听我说话?”
薛镇眼神阴戾,神色暴躁,就连肌肉都是紧绷着的。
他恶狠狠地看着凌漪,冷声道:“说!”
凌漪唇角翘了翘,没敢笑出声来,生怕这家伙恼羞成怒。
“您能告诉我,您为什么执意要找死吗?”
薛镇神色一顿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。”凌漪打断他的口是心非,声音更为温柔:“只有我们两个您还要说假话,这实在是太没意思了。”
她握着薛镇手腕的手安抚的拍着他的手背,声音有些伤心:“我以为您将我留在这里,是想和我谈心,原来是我误会了吗?”
当然是你误会了!
薛镇才不是想和她谈心呢,他想……想干什么来着?
薛镇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,但不知道为什么。
半晌后,他甩开了凌漪的手,冷声道:“你不要离我这么近!”
这已经影响了他思考的效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