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序庭没回话。
霍飞雁的出现打乱的他的计划,他也就没什么在这里留下的必要了。
跟杜老板道过别,出了赌场。
外面的雪竟下大了。
他抬头,望向远处的天空。
大雪漫天。
纷纷扬扬。
江河跟在他身后。
伸手接了几片雪花,看着它们在手里融尽,开怀的道:“这还没到冬月,北方的雪就已经下这么大了。”
又说:“南城就从来不会下这么大的雪。”
江序庭道:“天变的真快。”
接下来几天,陆满福都没进赌场。
江河很愁。
忧心忡忡的问自家少爷:“少爷,他不会不来了吧?”
江序庭在炭炉上烤手。
下过雪之后,北方变得天寒地冻的。
手都不愿意往外伸。
他要不是觉得,半年之约都定了,他不去就亏了,他也不想这么冷的天儿,在大半夜出门。
想起她被他欺在身下。
颤抖着嗓音叫“爸爸”时的模样,他又觉得这趟冻挨得也值。
还觉得不该只定在单日。
应该想去就去。
温润的眉间漾出三分笑,道:“会来的,一个赌徒,怎么可能甘心输了钱不回本。”
江河对此表示怀疑。
北平下雪时。
申城又下了一场雨。
温瓷不去上班,在家待着有点儿闷,就寻摸着自己给没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。
她这双手,拿着缝合针缝合伤口无比利落。
缝衣服的时候。
竟然把手指头给扎破了。
王妈赶紧把她怀里布料、针线篓,全部拿了过来:“还是我来吧,就这一会儿功夫,二少夫人您都扎几回手了。”
温瓷也有些气馁。
由着王妈把东西拿走,道:“针线活看着简单,没想到这么难。”
王妈笑了:“二少夫人您从小没学过这些,上不了手也正常。再说,二少夫人上次从娘家拿回来的那些衣服,我瞧着小主子穿到两岁都穿不完。”
温瓷:“那不是我做的。”
总想自己动手。
给孩子做点儿什么。
午饭时,傅景淮回来了。
身上湿漉漉的。
头发也湿漉漉的。
温瓷嘴上表示关心:“怎么淋雨了?”
实际上,趁着他低头换衣服的时候,用力在他脑袋顶上揉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