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确实是自己的问题。
她从七岁起就被家族拎出来单独训练,对于周遭的感知和反应能力在花家的晚辈里是堪称第一的存在,可就是因为她觉得待在宣国公府不会有事,才会一时掉以轻心。
岁岁维持捧鸟儿的动作不变,又用余光扫了一眼跪在外间的花茔。
尽管她有些害怕这样沉着脸一语不发的温孤雾白,可还是认为花茔无错,不该怪罪。
岁岁鼓起勇气,闭了闭眼后,又睁开,弱声道:“世子,奴受伤这事儿跟花茔姐姐没关系,而且奴从小到大受伤受得多了去了,这点疼痛对奴来说根本不影响。”
不就是划了道口子吗?
她没事的。
温孤雾白仍旧用手帕摁着她的伤处,见她一脸无所谓,还能笑得出来,他纵然心底有气,也不好厉声责备。
见她这样,他不禁又想到了前世。
他分明记得,岁岁前世是没有经历这一遭的。
温孤雾白看了眼外间跪着的花茔,见岁岁出言替花茔说情,便决定不再计较,他侧首,对屋外候着的泱十说:“让花茔起来吧。”
泱十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