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良久,贺屿白没有向往常一样闷笑着睁眼,也没有贱兮兮地逗弄她:阿鸢,吓到你了吧!
回应她的只有掌心传来的冰凉的温度。
“屿白,你的手怎么这么凉,我给你暖暖。”
沈知鸢轻柔的搓着他的手,她边哈气边说:“你看,我都给你暖手了,你怎么还不快睁眼。”
一旁的贺母听见沈知鸢的话已经哭的喘不过气,她痛苦的跌落在地,“造孽,真是造孽啊…”
沈知鸢跪爬着更靠近了他,她手足无措的整理着自己的嫁衣,打理着自己的发丝,随即道:
“贺屿白,你不是说还没见过我穿红色吗,你快看,我今日在试穿嫁衣,是不是很适合我?”
回应她的,依然只有贺母似有若无的哭泣,沈知鸢崩溃了,她一把抱住贺屿白放声大哭,
“贺屿白,你这个混蛋,你快醒醒啊!你不是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吗,你这个混蛋,你又骗我!”
沈知鸢哭的不能自已,贺父抹着眼泪走了过来,“鸢丫头…屿白他…”
沈知鸢跪着抓住贺父的衣袖,哽咽问道:
“贺伯伯,屿白…屿白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,明明…明明前天还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就…”
“为什么?还不都是因为你!”贺母疯着扑了过来,想要一把掐住沈知鸢,贺父再一次抱住了她。
贺父痛声道:“如今鸢尾花开的正盛,屿白说他要采最漂亮的鸢尾装点婚房,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大婚。
一大早,我便陪着他上山,我们常年打猎,知道哪里的土最为肥沃,那也是鸢尾花最喜欢地方。
屿白高高兴兴采摘了几大捧,就在我们准备回家时,屿白碰见了一只毛色鲜艳的野山鸡。
他说:‘阿鸢最喜欢吃我烤的野鸡了,爹你等我下,我去抓来,今晚就偷摸着送去阿鸢家。
什么新人三天不能见面,自己心爱的姑娘,我想见就见。’
于是,屿白就去追,野鸡到处乱飞,飞入灌木丛,屿白猛扑上去,完全没注意到前面脚下是悬崖。
事情发生在一瞬间,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。”
贺父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,哽咽着自责不已:“都怪我,是我没看好儿子。”
沈知鸢听完,身子一软,跌坐在地,她的心似乎被一只大手抓紧,几乎喘不过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