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,李子夕忽然闭口不言。
该讲的,都已讲了。讲再多,就已超过段浪能承载的极限。过犹不及,反而不美。
段浪起身,恭恭敬敬地深拜至地。
然后他踉踉跄跄下山,神情恍惚。
数十年积累,今日一朝爆发;数年困惑,今日迎刃而解!就如李子夕在经堂般,此刻段浪心中玄悟连连,再难自已。
走到半山腰,他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他悟了。
悟道!
他身上,道韵横生!
碎天峰又有人悟道!
全宗再次轰动。
悟道啊,多难得的事,不是说百年难得一遇吗?怎么这几年跟韭菜一样,蹭蹭地直往地上冒。
再一打听,一剑遮天段浪,在碎天峰顶得李子夕传道。
跟李子夕有关啊。
哦,那没事了。
李子夕回到听剑阁,这才想起,自己还在参加真传选拔。
一天一场挑战,两个多月过去,也不知积累了多少场挑战。
李子夕取过传音符看了下,不多,也才十八场。
李子夕一一回复。
不要一天一场,太浪费时间。就明天,明日十八战。
可回信传来,所有挑战者全部放弃。
无一例外。
李子夕……
不战而屈人之兵啊!
哥现在有这么厉害吗?
李子夕摸了摸下巴,忽然发现,自己似乎比自己以为的,要厉害得多。
今日难得有空闲,李子夕好生安慰了水灵一番。
自出九华后,他遇到的事一件接一件的,都没怎么好好陪过水灵。
水灵脾气再好,看他的眼神里也有了幽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