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在安慰夫人,孙富贵自己的眼底也都是些担心之色。
存私心收云奕为义子也只是想让他多帮衬孙凯,既是恩人之后,自然是希望他也平平安安的。
现在这个情况有些超乎他的预料,除了让生意伙伴们平日里多注意些,他也没有别的手段了。
饭庄里的热闹持续到半夜,伙计小厮他们缠着壮壮讲故事,又缠着云奕也讲一些,架不住他们的热情,云奕就将他在榕城时候听得书,绘声绘色的讲了些。
毕竟是在茶楼里做了许久的工,虽不如说书人那般精彩绝伦,也算是可圈可点的。
伙计小厮们恋恋不舍的收拾着残局,云奕先一步回到了房间,他坐在床上,目光落在面前的火炉中,里面是新加的木炭。
暗红色印在他的眼底,他手中握着那块刻着山和云的玉牌轻轻摩挲。
“嗝。”不听仰着肚皮躺在床上,一脸的满足。
“云小子,你今天回来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,想啥呢?”
见云奕半天没有回答,不听继续道:“我跟你说,我准备明天主动去找那三个,我得让它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!”
云奕依旧没有搭话,望着炉子都入了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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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听气得四肢一摊,偏过头,有些生气。
“那你明日小心些。”
它赶紧抬头,又听见云奕继续说道:“别给人家打的伤残了,我知道的,里面有一只猫是邺城金锣家养的,打坏了不止赔不起,更是跑不掉。”
“完球,那算了。”
不听这次是真的装死躺在床上再不动弹,它哪里想到猫里还有官二代呢。
云奕上床睡觉还要将十多斤的猫挪开才能盖上被子,而且对方已经打呼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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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没亮,饭庄没又开始忙碌起来,云奕一如往常一样起床做早课,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守时的姚沛暖没来,饭庄后面院子里只有徐允在。
“等她来的时候定要狠狠责罚她”,云奕心里恶狠狠地念叨。
徐允在云奕不友好的目光中,胆战心惊的进行手中的动作,还以为是自己那里做错了,一时间动作有些僵硬。
砰!
院门被人用力的推开,姚沛暖跑了进来,还没等云奕开口责罚她,她抢先一步说道。
“云道长,那人回来了!”
云奕目光一凝,回来了,指的是谁他心里是清楚的。
“我早上准备过来的时候,跟手下兄弟一起在西城门遇见有人进城,没多在意也就是看了一眼,小弟说就是你让关注的那人。”
她脸色有些不好,顿了顿继续说道:“我听见他跟城门口衙差的对话,那声音我是不会忘的,就是在方府里,跟方可说话的那人。”
“我心里有些害怕,但又害怕只听一句话听错了认错人,就悄悄地跟着他,直到他消失在方府附近的巷子里,我不敢跟进去,就赶紧回来了。”
“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,我跟他们交代的时候也说过,不要跟,看见就行,不要过多关注。”
“我看他有些急切,应该是没有注意到我的。”
“他带有东西吗?”
“牵有马,马背上的口袋是瘪的,应该没有什么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