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有胜反应的极快,他压制着嘴角的笑容,快步奔回住所,穿戴上衣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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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十六小步的跑着,手中拿着一块儿精致的牌子。
原本他手中就有能够穿行皇城的令牌,可惜现在情况特殊,他拿着原来的那块儿令牌想要去钟鼎殿找谦公的时候,被外围的禁卫军给拦了下来,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过去。
其实他并不知晓,若非没有令牌在手,他会被禁卫军当场格杀。
无可奈何他就只能先将事情禀告魏帝,魏帝思绪极快,立刻便有了布置,同时还交给了十六一块儿新的令牌,也就是他现在手中的这个,让他还来找谦公。
不过他一路奔跑甚至没有停下了歇息,和喝口水的时间,而且太阳也很毒,他早已经是大汗淋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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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有现在这一骨境的身躯支撑,怕是躺在地上半天也无法起来。
这次禁卫军果真没有阻拦,放任秦十六举着令牌从他们身边经过。
“那小子什么身份?这么快就拿到…”有人小声嘟囔着。
“咳,不该问的别问,莫要拖累大伙儿!”只是他还没说完,便被同僚开口喝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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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秦十六的修为,他可没有能力去压制自己的脚步声,特别还是毫不顾忌的奔跑的状态下。
他出现在钟鼎殿外的空旷广场上的时候,翁谦便感知到了他的存在。
身子未动,转动眼珠,翁谦凌厉且警惕的目光,紧紧地咬在闭目养神的皇甫碧君身上。
皇甫碧君应该也是感知到了秦十六的存在,表情有些惊诧,眉眼间都是疑惑。
不同于翁谦,她并没有将注意力落在对方身上,而是紧盯着殿门,仿佛能透过紧闭的门板,看见外面来人的样貌。
翁谦的掌心已经有灵气汇聚,四肢和身躯的经脉也被灵气填满,皇甫碧君还在殿内,他便不能出去查看情况,否则世子殿下将会陷入危险,哪怕明明之前对方就有出手的机会。
殿外的广场上回荡着噔噔噔的脚步声。
秦十六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景象,脚步也放慢了,他没看见谦公的身影,安静的环境又让他不敢大声呼喊,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。
大概是距离够了,皇甫碧君“看见”了十六的样子,她张了张嘴。
“是王府的秦十六。”
翁谦的表情放松了些,王府有人闯入,秦十六出现,一切倒是看上去合理,不过他发现,皇甫碧君可没有丝毫的放松,仍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。
他眼珠一转,抬腿走到门边,一挥手,门板便被一阵劲风吹开。
在外面的秦十六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,等他看清门内之人的模样,这才身子一软,松了口气。
十六的喉咙动了动,可惜一路跑来早已是口干舌燥,干涩的发疼。
翁谦看得清楚,好在殿内备有茶水,虽然不热了,足以解渴。
他端着一只茶盏,走出了大殿,朝着广场上的秦十六掠去,速度飞快且姿态平稳。
秦十六诚惶诚恐的接过谦公递来的茶,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。
“呼。”他长出了一口气,偏头看了一眼殿门,并没有看见皇甫碧君的身影,这小声地问道:“谦公,皇甫先生可是在殿内?”
翁谦双目一凝,点点头,并未开口。
秦十六听闻,下意识抬手遮住自己的嘴巴,表情有些惶恐。
“无妨。”翁谦挥挥手,示意他继续说。
秦十六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。
“有人…有人私闯王府。”
“来了几个?”
秦十六一愣,他没有从翁谦的脸上看见任何的意外,果然临行前的提醒,就是猜到了会有这个情况吗?
他将疑惑甩出脑子,继续小声回应道。
“我只看到一个影子,所以不清楚具体的人数,他们往王府的北面去了,那里…”
秦十六在此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翁谦背后的殿门。
“那里是世子殿下藏酒的地窖,昨日,皇甫先生私下询问过小人,小人并未做隐瞒,就告诉了她。”
翁谦瞥见了十六手中的令牌,便猜到了他的行经路线,先去见的魏帝,再来找的自己。
“你是说,那些人是皇甫先生招来的?”他声音低沉,盯着秦十六的双眼开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