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寂静无声,仅余腐朽。
“喂,我和你妈挺好的。幺儿…咋样了?”
在这里驻足半晌才听见一声电话的彩铃声,不消三秒便被老人略带欣喜的回应所接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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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…升职不值得开心吗?”
好像是对方的情绪有些低落,老人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些无措。
“孩子,熬出头了啊…熬出头了吧。”
呢喃似是感慨又似是质疑,冥冥之中仿佛看见了过去。
是因为人老了之后的多愁善感,还是已经濒临死亡的走马灯?
听说人在快死的时候会有预兆,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,可能吧。
前往十楼的楼道开始堆砌着垃圾,只存在于廊道的那股子腐朽已然蔓延至这里。
废弃潮湿的木板零散的置于水泥阶面,踩上去发出沉闷的破碎声。
来到十楼的廊道,腐朽实质般的化作薄薄灰雾弥漫着。
周遭不再传来说话声,只是隐约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动,以及慢慢踱步的脚步声。
这里似乎只有孤寂的独自一人的生存。
走到去往十一楼的楼道中,地面零散着一些相片和破碎的玩具。
墙上用着暗红稚嫩的字迹写到:
“我长大以后想要当(涂抹)”
在其下方还有一行相似却字迹更为狰狞的话语:
“我长大以后想要当有钱人,资本家,人上人!”
越往后的字迹越发飘逸,像是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将其近乎快要胡成一片,配合那近似血液的暗红显得癫狂。
还有很多类似的句子,书写着童年与不满。
隐约可听十一楼的哀乐在楼道之中奏响。
上至十一楼,哀乐悲鸣,未闻其腐朽,但空中略带酸臭。
哭泣声伴随唢呐,走廊挂着纸白绫,地上散落着米黄色的铜钱纸币。
门口贴着白纸黑字的“祭”字,上方挂着一面碎镜,两侧堆着的小型黑锅中灰白的纸灰中还有点点火光跳动。
但怪异的是那哭泣中所传递的悲伤并不多,它更像是一种麻木的形式主义。
前往十二楼,廊道干净整洁毫无异味。
十二楼,这里的走廊一片洁白,仿佛毫无异常,宛如新生的洁白。
但…,壶梓将目光投在了本应就此为止,却又凭空而生的,前往第十三楼的楼梯。
这栋楼,在外面看仅仅有十二楼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