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没有智力只由本能驱使般,毫不在意抵住自己的剑尖。
收力变招,留它一命却如细线割豆腐般切掉它的手臂。
两朵白花收于掌心,回踢将腐尸的身子踢飞。
腐尸歪歪扭扭的重新站起,空洞的眼眶随着烂掉的脸抬起而映入壶梓的眼帘。
不愿和这个存在继续打交道,主要是不知自己用金枝斩杀它是否会被判定为越界。
来到走廊,上方倒挂着一个又一个闭目的无面人。
唢呐声似从四面八方来,视线被粗糙的面容所遮蔽。
听视二感近乎被废,所嗅的气息皆为酸臭也并不好过。
隐约在尖锐的唢呐中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却听不清,看不到来自何处。
壶梓本想持花下楼,却不料往前疾走不到尽头。
脚下也不再是水泥地而是潮湿的土壤,薄薄的灰雾大致到脚踝处。
又中招了,就像是之前酒店那次般,壶梓总是不经意间就大意中招。
微风起,脸颊两侧的无容面孔轻轻晃动,垂下的手摩挲着壶梓的衣角。
敛神轻步向前小心翼翼探去,那踏在土壤上轻微的脚步声隐匿于唢呐中。
脚踝处的灰雾慢慢攀升,视野之中开始都笼罩着这层雾气。
“咔嚓……”纤细的树枝被踏破,周遭的唢呐声早已淡去,唯余呼吸与脚步声。
寂静的或许应该来串虫鸣烘托,只可惜这也没有。
前方忽的出现一个光点,壶梓不由得顿住脚步。
按理来说,那光点就是出口。
不过意义在哪?
壶梓是时常大意,但她不是傻子。
突然出现的希望往往不是希望,而是真正的深渊。
更何况。
[娶妻生子,我关心着他们却也并不在意,就如一直朝前走的我却在心底无数次回头。]
那朵写有这句话语的白花阐释着它迟暮之年的悔意,也并不恰当,应当是对回头的,对另一条路的渴望。
那抹光点的出现的确如同故事般带来了转机,只不过是在它的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