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天台之上感受着谭米洛赐予的“神力”。
这种尽在掌握的舒适,令他痴迷。
他杀过他全家。
看着自己的父母满面错愕的盯着自己。
在充满血腥的小房间看着血泊之中,他们未能瞑目的眼。
那时他很激动。
下药,拿刀,见血。
他盘算了很久,每时每刻都在幻想这一幕的到来。
直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萦绕在笔尖,他的脸上露出潮红。
没有什么虐待。
只是在幼时受过伤擦破皮时,看着自己手臂上渗出的鲜血。
那时的他就情不自禁的感到兴奋。
也是在那时他就察觉到了自己的病态。
但是他也知道,他是一但暴露就会被社会排斥的异类。
所以他也就像个异类一样,模仿他人然后融入他们。
他天生就是吃表演这碗饭的。
邻里邻居都在夸赞他的优秀。
那些小孩哪怕一开始会有些许敌意,但很快也会追随他。
他能装成所有人眼中的好好先生,哪怕不带敬意也鲜有人带着敌意。
但是这身人衣穿在身上越久,就越不舒适。
感觉有些许喘不过气,却依旧要维持脸上那令人感到舒适的笑。
他只能通过截肢青蛙,猫等小动物。
看着它们鲜血缓缓流淌时,听着它们欺凌的惨叫。
他才会又感觉到幼时,第一次看见鲜血时的那种兴奋。
那种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兴奋。
他每时每刻都在回味。
吃饭时,上课时,聊天时。
他能静静的注视着对面的人,不展露出自己欲望的同时想象他的鲜血一点一点流露而出。
兴起之时甚至还会会心一笑。
这种笑搭配注视的眼神,和自己那张脸往往还能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。
甚至有可能能让对方把他视作知音。
他向父母下手的动机也是十分简单。
他们每天都会出现在自己眼前。
那皮囊之下的血肉,每时每刻都宛如在发出恶魔的低语呼唤着他。
他快要克制不住了。
火海点燃了他家,也吞噬掉他杀人的证据。
不,其实并没有完全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