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李监司却没有追问。
刚刚那一喝,本就是抱着出其不意迫使露出马脚的心态。
结果很明显,没有找到撒谎的破绽。
还是那句,一昧的白只会引起猜忌。
他不应该可以答得天衣无缝。
这些纰漏,无关紧要。
“那时候谭米洛就问我想要脱罪吗?”
陈岸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故事。
“我还挺怕的,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。”
“然后我就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烈火,烧的很旺。”
“我的过去以及未来都在里面,然后被烧为灰烬。”
故事告一段落,李监司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对着我笑?”
李监司始终忘不了,那天陈岸对从烧成废墟的现场自己的那一抹笑容。
那就是恶魔的模样。
“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,察觉到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只知道笑这一个行为。”
“不对,遭受重大打击之后的笑虽然是一种心理释然的表现,归属于自我减压的一种。”
“但是你的绝对不是。”
李监司笃定的去说。
“所以当时我的笑是什么?李监司你还记得吗?”
陈岸先是一问,李监司可以不假思索的给出自己的肯定。
“当然,你的笑嗯……,不纯粹。”
说到后半段的时候,李监司又突然卡壳,难以去形容当时的那种感觉。
颇有种茶壶里装饺子——肚里有倒不出的滋味。
于是陈岸趁热打铁的追问:“所以你能肯定不是当时记得我笑,然后在后续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之中出现了偏驳?”
这下李监司愣住了,这一时间他还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回答。
真的没有在后续之中出现记忆紊乱吗?
他在心中反问自己。
难道是自己误解了陈岸吗?
“那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