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进与众兄弟来到庄院前敲门。庄客听得,出来开门道:“你是甚人?半夜来敲门打户!”
柴进也不与其计较,客气道:“过路客商,错过了宿头,无处安歇,借贵庄歇息一晚,明早依例拜纳房金。”
庄客道:“即是如此,你且在这里少待,等我去告知庄主,再引你们进庄。”
不到盏茶功夫,庄客出来说道:“庄主相请。”
穿过门首草房,来到正堂客厅,抬眼望去见主位上坐着那汉子:七尺身躯桃花眼,胸脯横阔骨健筋强,犹如貔貅临座上。
柴进上前不卑不亢地致谢道:“多谢庄主收留我等一晚。”
滕戣见柴进八人尽皆身躯凛凛,气势雄厚,一看便知非是客商那般简单,好在滕戣并非多事之人,只吩咐庄客备足饭食、羹汤,热情款待柴进等人。
安置好这些人之后,滕戣自去后院寻兄弟滕戡,滕戣虽比滕戡年长,习武资质却比不上滕戡,加之不如滕戡能吃苦,因此越发难望其项背。
好在兄弟二人一母同胞,父母早丧之后,相依为命多年,倒也兄弟齐心,没生出劳什子龌龊。
滕戣知晓滕戡是个武痴,若听闻投宿之人中多有好手,恐忍不住逼其动手,但柴进一行人多势众,滕戣生怕自己兄弟吃亏,便想着先瞒下此事,明日趁早将柴进等人打发了。
怎料兄弟二人自幼相知,滕戣又非心思深沉之辈,滕戡轻易便发现了兄长的不妥之处,于是借着尿遁寻来庄客细问,得知庄内来了一行生人,滕戡细思量了一番,便明白兄长为何如此。定是这群人里有非同一般的好手,才让滕戣担忧至斯。
可滕戡深知武无止境,加上他已多日未有长进,处于瓶颈期,急需与高手对练寻求一番感悟,好有所突破。思及此处,滕戡竟有些兴奋地睡不着,恨不得明日马上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