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咱们比试之时,我不是拿了一根棍子。你向前推时,力作用在棍子上,我趁机将棍子上抬,所以你的力都卸到斜上方,任你千钧之力,也不可能赢我。”
甘宁恍然。
“我说为何感觉到棍子不停向上走?”
“兴霸,不过是一场游戏,切莫怪罪。我与兴霸,也算一见如故,自是不想大家弄得不痛快。其实王仲宣也是个直爽意气之人,你还不了解他。今日你们交恶,我看还是得你们自己来解。你甘兴霸好酒,他王仲宣亦好酒,今日看你们谁能喝过谁?”
黄元在较力中耍把戏,甘宁本该恼怒,可是见黄元如此不避讳,倒是不好再发作。再加上黄元以酒劝和,他着实好酒,便没有拒绝。
王粲也恼甘宁无礼,听闻要斗酒,自是想喝趴下对方。
于是二人便在甲板上,痛饮起来。
黄元也松了一口气,使点小计谋,等甘宁反应过来,或许更生气,所以黄元直接挑明,至少待人以诚。
甘宁这个人好奉承,黄元将他高高抬起,又说明真相,全了他的面子,他就是想恼也没法恼。
黄元之所以如此下功夫,也是想招揽甘宁。他身边之人,虽有良将,但确实缺甘宁这种世间少有的猛士,今日既见,如何能不动心。
此时王粲和甘宁较上劲了,越喝越多。王粲是千钟不醉,甘宁亦是鲸吸牛饮,喝得多了,竟然一同在高唱起来。
“出东门,不顾归。来入门,怅欲悲······拔剑东门去······吾去为迟!白发时下难久居。”
二人又哭又笑,俱饮酒数十斤,最后皆是倒地不起,酩酊大醉。
等二人酒醒之后,已是次日卯时。
王粲、甘宁相互佩服起对方的海量,再不提昨日二人间的龃龉。
天亮之后,黄元一行准备启程,甘宁也和黄元辞别。
“元子,你我二人,也投脾气,往后若是有什么事用得上我甘宁的,尽管吩咐,我甘宁在所不辞。”
甘宁虽然性格太坏,五毒俱全,但却是一个讲义气的人。
“多谢兴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