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潜更是吃惊,可仔细打量对方,终究是认不出来。
“文行,我乃黄元,故太尉黄公之子,十多年前,咱们还是好友。”
黄元说完,对着裴潜长揖及地,深深一拜。
裴潜终于认出对方。其实他和黄元并无太多交集,毕竟二人年纪相差近十岁,在洛阳时,一个年近弱冠,另一个只是孩童。
但到底是故人,裴潜看到黄元,也颇为欣喜。
“元子,何必如此多礼?”
裴潜赶紧上前,要扶起黄元。黄元却坚持行完一礼,这才起身说道:“你裴家于我黄元有大恩,哪怕是给你叩头,也是应该的。”
裴潜之父裴茂,去年底奉曹操之命,督三辅诸军讨伐李傕,今年初,梁兴、张横等人在黄白城(今陕西省咸阳市西阳镇武官坊北)斩杀李傕。
裴茂作为讨伐李傕的主帅,黄元自然要承裴茂的情。
裴潜听得此言,却是不太高兴道:“我是我,他是他,元子若想拜,可拜不得我。”
黄元听了,笑而不语。
二人坐下,黄元问道:“文行之才,如何屈居于益阳,难道要在此地终老?”
“时无明主,我亦无可奈何。”
“那文行觉得我如何?”
“元子你?”
“我前几日刚破了张羡之子张怿,所辖之地,约有一郡。听说文行在益阳,特来相请,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裴潜笑道:“一郡之地,只怕太小了吧。难道元子指望区区一郡,能成大事?”
“荆州刘使君的地盘倒是不小,文行为何不去投奔他?”
“刘表非霸王之才,却想做周文王,其败无日矣。”
“那许都朝廷呢?”
裴潜一时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