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把马步也算成一门功夫,也对也不对,万千功夫的基础功夫,总之,练武先扎马,万般功夫马步始。
“马步,扎起来的感觉就像你自己骑在马上的感觉;昂首挺直胸收腹提臀坐胯,脚下扎地要生根,双手握紧缰绳后拉,这里没有绳子,要虚握;脑子要干净,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,听着自己的心跳呼吸,扎的熟练了,自然会像骑在马上一样,随着马儿的奔跑而上下起伏。扎马步,要注意空紧松稳沉五字要领,一万人扎马步,一万个样子,每个人的领悟和感悟也不相同,教出来的东西,也都有差异。”
“脑里要空,别想其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;身子要紧也要松,就像骑马,一直绷紧了拉缰绳,马儿受不了,自己更累,要一松一紧,张驰有度,还要有顿挫感;要听着自己的呼吸心跳呼气吸气;脚下要稳,五趾抓地,一松一紧,落地要生根。”
“先从紧开始,身体呀,时间久了自然会有顿挫感(节奏),别一口吃个胖子,以你现在的年纪,身体还正在长,现在练,不早不晚,正好。”
白先生解说完,又一一纠正秦正的动作,直到姿势对了,才停下让秦正自己领悟。
秦正开始纠正自己的马步姿势,感觉这七天算是白练的,他哪里知道,白先生见秦正自己练,就随他,不碰钉子不回头,就当是带孩子玩儿,顺便磨磨他的性子罢了。
秦正按照师父教的方法扎马步,起初不得要领,怎么扎都感觉别扭,马步的架子对了,呼吸却乱了,呼吸调匀了,又忘记感受心跳。
就这样反复试了几次,终于秦正找到了一点儿感觉,渐渐的,姿势、呼吸越来越有样子。
秦正心里呐喊,对对,就是这种感觉,就跟师傅说的一模一样,几个呼吸过去,一炷香过后……
秦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越扎越熟练,越来越有心得,渐渐的的,秦正居然睡着了,还打着细微的鼾声。不过马步架子还在,身体随着呼吸心跳有节奏的上下起伏,
秦正马步算是入门了,白先生不由得有些惊讶,难不成这小子还是个天才,我可能是捡到宝了。
秦正醒来时,已是傍晚,没发现白先生,白先生已经回去了。
院子里石桌上压了张字条,字迹娟秀,白先生留的,说是自己有事先走了,让秦正好好练习,别偷懒。
那石桌,正是被江汜一剑切成两半的石桌,切口很整齐。秦正找了两块石头垫上,挺稳当,居然还能用,也就没舍得去换,只是石桌中间留下一条细细的石缝,很细很直。
这一天下来,秦正倒没有感觉到累,反而神采奕奕。
吃过晚饭,就准备洗漱睡觉,敲门声传来,秦正开了院门,是自己皂班的同僚,叫汤和。
汤和,张邑汤湾里正的儿子,比秦正大几岁,十七八的样子,很瘦,脸上棱角分明,耐看,也跟秦正一般,整日游手好闲,好赌成性,甚至卖了自己名下,父亲分的房子,去赌,又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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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父气个半死,叫人把汤和吊起来打个半死,又捆住双手吊了三天,任谁求情都不好使。
“虎毒不食子”,总不能真的打死吧,汤父实在没法子,只能到张邑府衙,替汤和谋了差事,他比秦正早来两年,秦正到了以后,两人玩的来,算是臭味相投。
汤和跟秦正一样,很瘦,比秦正高两个头,两人站一起就像两根竹竿儿,一长一短,其它衙役称呼他两“双竿儿”,两人的名字都给改了叫“秦竿儿”、“汤竿儿”。
汤和笑了笑道:“秦竿儿,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,不闷吗?走,哥带你去看杂耍去。”
秦正颇为疲惫的道:“累了一天,想早点儿睡!我今天就不去了,改日吧,你自己好好玩。”
汤和眼睛瞪的老大,调笑道:“你家里不是藏了女人,对!一定是这样,你小子不老实,快老实交代,藏哪儿了!”说着就装模作样的,在院子里搜寻,秦正被调笑的闹了大红脸。
秦正这辈子真正接触的女子,就两个,一个是于莉,算是未婚妻,另一个,就是是半夜上门的白衣少女。
两人虽然相处一个多月,但秦正连人家长什么样,都没见过,至于汤和说他藏女子,他也只是笑笑,可但凡涉及到男女之事,还是忍不住脸红。
秦正打断汤和,严肃道:“别胡说,我有未婚妻的,再说这院子就这么大,不信你自己找,找到了,我管你一个月的早饭。”汤和瞬间来了精神,打赌,他最喜欢了,虽然从小到大,打赌就没赢过,他还不信邪了,就在院子、宅子,里里外外搜寻,希望找到些蛛丝马迹,卧室、厨房,连茅房也不放过,最后只剩后院的杂物间没找。
汤和跑到杂物间门口,准备推门,随后对秦正道:“人肯定藏在里边,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!”
秦正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,汤和咧着大嘴嘿嘿直笑,进了杂物间。
入眼杂七杂八的东西,堆满了杂物间,什么都有,大多是黄师傅生前留下的。
杂物间西北角显得很空旷,汤和抬步走过去,眼前地上,躺着个粉色衣服的少女,头发散乱,盖住了大半张脸,侧脸和脖颈处一抹潮红,汤和拉着秦正轻手轻脚的退出杂物间,对着秦正发出古怪的笑容,秦正百口莫辩。
秦正送汤和到门口,汤和口中念叨:“别忘了,一个月早饭。”说着还朝后给秦正举着一根手指。
秦正回到杂物间,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,心里暗骂,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,走了一个又来一个。
走到女子跟前,正准备推人,就被地上的女子用一把短剑抵住咽喉,低沉着声音道:“敢动一下,就杀了你!”
秦正没敢动,感叹,熟悉的配方,熟悉的味道,自己都有经验了,大概又是打昏我吧,希望他遵守承诺,别害我性命。
果不其然,后脑一疼,就没知觉了,这一刻秦正心想,就不能换个地方敲…
秦正醒来已是深夜,头痛,身上也痛,大概是被打的和扎马步留下的后遗症吧。
秦正想着,借着借着窗口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,打量了周围的环境,跟自己猜测的不太一样,自己还躺在杂物间。正准备出去,门却拉不开,又加大力气,除了大门碰撞的响声外,还有金属撞击的声音,应该是上锁了。
秦正贴着门缝对外大喊:“开门、开门,我要上茅房。”
秦正趴在地上,耳朵贴着门缝,半天都没听见有人回应。又准备喊,就听见门外一个低沉的压着嗓子的女声呵斥道:“再乱喊,我把你舌头割了!”
秦正撇嘴,反正门锁了,我出不去,你也进不来!
站起身对着门外喊:“开门,我要上茅房!”门开了,秦正老实去茅房,女子就在外面,女子阴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“别搞事。否则你知道后果!”
秦正回:“规矩我懂!”(有经验了)
秦正上完茅房,少女让他回杂物间,秦正头也不回的道:“别锁门,我上茅房不方便!”
女子哼了一声道:“自己去准备便桶,别告诉我你家里没有!”
秦正无奈,拿了便桶进杂物间。门又被锁上锁。
秦正又喊:“我还没吃饭呢!”也没听到女子回话。
秦正颓废的找了个角落,坐下生闷气,这叫什么事儿。
在自己家坐牢了,明天还要点卯呢……然后靠在墙角睡着了。
睡得迷迷糊糊的,听见有动静儿,门开了,又锁上了。
秦正摸过去,有饭菜的香味儿,有饭有菜,还有筷子,待遇不错,吃完把碗筷放回原处,自己回到墙角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