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正接着道:“想要采矿冶炼黄金也不是不行,首先要到官府登记造则,申请采金银矿许可,每年缴纳开采费五百万两百两黄金,登记费五百两黄金,金银税值十抽六。”
李胜男再一次被秦正的话语刺激到,这一次已经连辱骂都不知道怎么开口,呆呆的看着秦正,口中喃喃自语:“你简直是明抢。”
李胜男早已不再挣扎。
秦正把失魂落魄的李胜男扶到椅子上坐好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又给李胜男倒了一杯,递到她手里。
李胜男双目无神,端起茶碗,往嘴里猛灌,喝完还不忘提醒秦正倒茶,又一连喝了五六碗茶才停下。
李胜男也恢复了神智,凝视着秦正质问道:“你到底怎么想的,我想要句准话,六成税太高了,我们负担不起,还有为何每年还要缴纳五百万两黄金的开采费,开采费又是何物?”
“开采费,通俗来讲就是采矿许可费,门槛费加上保证金,这笔费用收入国库,不退!”秦正严肃道。
李胜男恨声道:“这么说来,你是吃定我们了,你可知道官逼民反的道理!”
秦正很不屑的瞥了一眼李胜男,道:“你们也别忘记‘山匪之乱’,朝廷动怒,我也无可奈何。”
前车之鉴哪,一群穷凶极恶的山匪,被朝廷以秋风扫落叶之势,轻易荡平,见识过朝廷大军的凶猛的李胜男顿时语塞,小声哀求道:“好哥哥,你行行好,给我们一条活路吧。”
秦正点点头,道:“我给你透个底,你等想继续采金,那首先要到平渡官府登记造册,缴纳采金费,获得许可,四成的税,不过你暂时保密,谁也不能透露,否则我不会让你取得采金资格,至于其他人,尤其是那些士绅豪强,很快会找到我,想跟我谈条件,甚至会暗杀我。”
李胜男得到秦正的口头许诺,兴奋的找不着北,小脑袋不停的点头,拍着胸口表示,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,胆敢泄露,就让自己不得好死。
李胜男心满意足的离开了。
临走前抱着秦正的脖子,“吧唧”一口,亲在秦正脸上,秦正老脸微红,想入非非。
第二天,天刚亮,平渡衙门口挤满了人,这些人无不衣着华丽,昭示着非富即贵,把衙门口围着水泄不通。
秦正换上官服,日上三竿才去衙门,人们很自觉,自主的给秦正让开一条道路。
秦正迈着小四方步,目不斜视,不疾不徐的进了衙门,坐在衙门大堂高位。
文吏、衙役们在各司其职,各归本位,随着秦正一声令下,围在衙门口的那些人,才有序入场。
秦正一拍惊堂木,环顾四周,眼光扫过,人群瞬间安静,又转头对文吏道:“宣读公文吧。”
文吏操着流利的官话,抑扬顿挫的宣读平渡官府对采炼金银的公文,大意是‘土地国有,矿山国有,想采金银矿,需要获得官府许可,并缴纳保证金。
另外侵吞百姓的田地,一律收归官府所有’。
文吏读完公文,现场一片安静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接着一片哗然。
更有人带头辱骂秦正的,秦正也不动怒,慢条斯理的品着茶。
秦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喝茶,也搞不清什么时候爱上了喝茶,大概是受白先生的影响吧。
待人群吵的差不多了,秦正又拍了一次惊堂木,从签筒里取出一枚令签,向堂下一扔,朗声道:“来人,方才带头辱骂本官的几个狂徒,通通拉出去打二十大板。”
衙役得令,抓住那十几个骂秦正的人,就要架起,拖出去打板子。
一个白衣中年胖子扯着嗓子喊:“大胆秦正,我是幽王府的人,就不怕我家王爷格了你的职!”
秦正对胖子的威胁不予理会,又高声道:“给此人再加二十大板。”
在胖子的一声声叫咒骂声中,开始行刑。
胖子的骂声随着板子的落下,慢慢变小,直到昏迷。
行刑结束,十几个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被拖回大堂。
昏迷的胖子被衙役用冷水泼醒,清醒过来的胖子打量着公堂的一切,又看了看秦正,嘴唇微动,又疼的龇牙咧嘴。
最终胖子没发出任何声响,佝偻着腰,一言不发的站在公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