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靠近城楼,士卒就越多,密密麻麻的,有大乾的,也有北元;
双方绞在一起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简直乱成一锅粥。
从杜子腾口中得知,连日大战,大乾将士伤亡已经高达五万多人;
今天的战损还没统计,恐怕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。
四十万大军,除了其他各门的守军,基本上都集中在城楼附近;
人挤人,人挨人,根本展不开阵势;
兵不识将,将不识兵,就连秦正这个外行人都看出其中不妥;
那领兵的将领,甚至大将军何奈,难道看不出问题所在吗,让士卒各自为战吗?
秦正叹了口气,问杜子腾,道:“杜将军,眼下的局势你怎么看?”
杜子腾也叹了口气,道:“不瞒秦兄弟,我这一辈子也没打过这么乱的仗,几十万大军,都集中在一个地方,即便是不被敌人杀,也有可能让自己人踩死。”
“趁着天还没黑,把敌我两方分开,再用弓、弩,射杀敌军;我大乾将士,无论体力、训练都不如对方,再这样乱找,伤亡会很高。”秦正点点头,道。
杜子腾命令旗打旗语,‘大乾士卒,相互靠拢,交替掩护,脱离与北元士卒接触,向我靠拢’。
终于有人指挥了,大乾士卒瞬间有了主心骨,三三两两相互靠拢,汇聚到秦正的队伍中。
秦正、杜子腾两人一边收拢士卒,一面结阵攻击北元士兵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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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用弓弩射杀敌军,等清理完眼前的北元士将士,再把射出去的箭矢、弩箭回收,再次利用。
接下来的战斗顺利多了,收拢士兵、救助伤员,收集箭矢,有条不紊的进行。
当秦正、杜子腾两人打到城门口,经过粗略统计,队伍人数已经高达到十一万人,浩浩荡荡,占了好几条街。
城楼上还在反复争夺,北元将士虽然攻入城内,城楼还没有完全占领,依然在激烈的战斗。
秦正和杜子腾一商量,秦正带三个千人队支援城楼;
杜子腾负责收拢士卒和清剿城内残余敌军。
当秦正登上城楼后,火光照耀下,层层叠放着交战双方的尸体,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秦正安排一个千人队负责清理尸体,查看是否有存活的大乾将士;
另外两个千人队继续阻击持续爬上城楼的敌军。
秦正早就发现了老将军,朝老头儿身边掩杀过去。
老头儿还活着,浑身是血,正手持大刀砍向敌军将领。
秦正赶到老头儿身边,挺枪一挑,敌军将领就被秦正挑飞,落下城墙。
秦正在城墙上来回反复冲杀。
一炷香的功夫,所有爬上城楼的敌军将士,都被秦正清杀退,不敢再进攻。
老头儿看到秦正后,心神一松,昏了过去。
秦正给老头检查完伤势,还好,只是皮外伤,只是劳累过度。
老头儿身边还有六个将军,七八个校尉,虽然也是浑身是血,但伤的都不重,还有老头儿的十多个亲兵,依然顽强的站着。
秦正给亲兵一人嘴里塞了一颗气血丹,嘱咐亲兵,带老头儿回太守府休息;
又安排了两个百人队,送这些将军、校尉去太守府养伤。
忙到大半夜,总算把城内的敌军绞杀一空;
经过清点,大乾将士阵亡五万六千四百人,重伤一万一千六百人,残八千八百三十人,轻伤二万六千余人。
杜子腾统计完伤亡,来到城楼与秦正汇合,两人四手紧握,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。
杜子腾精挑细选了九个千人队,给秦正送来,加上秦正的三个千人队,共十二个,又将各部、校、曲,手上的弩箭、弓箭集中到十二个千人队手里。
接着,杜子腾拿出一张文书给秦正看。
秦正看完,笑道:“杜将军高升,而且还升好几级,现在已经是征北将军了,恭喜恭喜。”
接着秦正弯腰拜见,却被杜子腾一把拉住,有些不悦,道:“我当你兄弟,你给我来这套,太看不起人了吧!”
秦正笑道:“对对,你看我,杜兄,恭贺高升,恭喜恭喜!”
杜子腾也笑了,道:“咱们兄弟,不兴这一套,咱们该换防了,城门楼交给我了,兄弟回去休息吧。”
秦正有些迟疑。
杜子腾给了秦正一个放心的眼神,又道:“我本就是边军将领,在白虎关待了十几年,恐怕眼下的将领,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此地的一切了,放心吧,没事。”
“不,杜兄误会了,我不担心你的指挥才能,我是怕敌军今晚会来偷营!”秦正摇摇头,道。
秦正继续道:“我大乾军队建制已经乱了,敌军将领不会看不见,我方现在还有将近三十万人,全都打了一天的仗;”
“反观敌军,虽然攻势凶猛,却不到一半人参加战斗,也就是说北元还有七八万人,气势正旺而我军已疲,今晚敌军进攻,时机最佳,杜兄,你怎么看?”
“这……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!”杜子腾叹口气道。
传令兵来报,让秦正去太守府议事。
秦正又和杜子腾讨论几句,就跟着传令兵来到太守府。
秦正刚进太守府中军大营,大将军何奈用裹着纱布的手招呼秦正过去;
现场还坐着五六个将军,七八个校尉,个个带伤;
老头儿对秦正道:“大军粮草被截了,就在你漳县境内,你有什么看法?”
秦正脑袋一懵,怎么可能,怎么会发生在漳县,不会是边塞飞贼干的吧。
秦正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边塞飞贼所为。
确实,敢截朝廷粮草的恐怕真是这伙亡命之徒。
秦正来白虎关前,还嘱咐汤和、赵刚、刘一柄三人,尽快剪除“边塞飞贼”。
三人虽然努力去做,不过“边塞飞贼”可不是那么好抓的,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秦正沉吟了一会,道:“大将军,诸位将军,这事我有些猜测,不过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伙人。”
“前些日子,有三伙人在平渡兴风作浪,其中有一伙被称作‘边塞飞贼’的,恐怕跟他们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这伙人全是高手,都在北元的犯过事,家人都羁押在北元,北元朝廷给了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,让他们在大乾境内抢劫财物,换取赦免机会,这一伙人统称为‘边塞飞贼’。”
“我看八成跟他们有关系,不过这些人,来无影去无踪,我们平渡也花了不少心思,就是没能抓住他们的蛛丝马迹。”秦正道。
老头儿点点头,道:“边塞飞贼我知道;”
“前些天,我让士卒到城南取石头圆木,却被一伙高手袭扰,行事风格和你所说的‘边塞飞贼’有些类似,来无影去无踪,全是高手。”
秦正看看老头儿,又看看众位将军,欲言又止,老头儿问:“你有事说事,别跟个娘们儿似的!”
秦正朝老头儿、在场的将军、校尉拱拱手道:“今晚敌军可能会来偷营!”
老头儿神色大变,周围的将军校尉也眉头紧皱,随即,老头儿对在场的将军校尉们道:“我看可能性极大,不能不防。”
接着又对秦正道:“粮草的事交给你了,还有‘边塞飞贼’,给我彻底清理干净,老夫不要活口!”
最后一句,老头儿几乎是吼出来的
“是!大将军!”秦正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