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畿重地,有十二郡加一个京兆府,京兆府也就是大乾皇朝的都城。
秦正来到京城附近,没有急着进城,而是先是找了一家驿站,简单洗漱后,换上了甲胄,直接骑马入城。
城防守卫不敢阻拦,纷纷跪在地上,恭迎秦正,直到秦正单人独骑走远,士卒纷纷起身,询问城门令,这位黑甲将军是何人。
城门令高举双手,面向东方,拱手道:“小的们,记住了,这位可了不得,抚远大将军秦正秦总督,西北三州的总兵官,都给老子记好喽。幸好老子在,没有阻拦,不然给你们害死了都不知道。”
秦正的大名,京城上下,尤其是在军中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秦正帅兵,大败北元不说,还阵斩了一位北元亲王,甚至连金无咎也死在了秦正手里,秦正的大名在京城,就是传奇,谁敢说不知道秦正,那恐怕会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京城的百姓只知道秦正是一位青年将军,却从未见过真人,一时间,秦正入京的消息,很快传开了,都走出家门,想看看秦正长什么样儿。
秦正在百姓心中,除了是一位传奇的将军外,还有另一个称谓,叫钱神,财神,甚至一些官员,尤其是户部的年轻官员,直接把秦正和钱画等号,国库里没钱了,首先想到的是秦正。
有些商贾,甚至把秦正的画像当财神卖,比如,平渡、漳县、甚至整个秦州境内的百姓,家家户户请秦正的画像进家,就相当于请了财神进家,秦正就是财神爷。
京城,朱雀大街上,秦正纵马狂奔,无论百姓还是官员纷纷避让,不少人已经认出这一身黑甲的将军,应该是那位传奇的大将军秦正。
京城的消息传的很快,当秦正一身黑甲,进了城门,朝廷上下,就已经知道了秦正进京的消息,一些人得知秦正入京,惴惴不安,还有些人则是欣喜若狂。
何奈,兵部尚书,得知秦正已经入城的消息,高兴的合不拢嘴,对左侍郎孙武道:“小孙,秦小子终于来京城了,你我的压力很快会减轻不少。不信你看着,这小子来京城,要是不搞出点儿事,老夫把名字倒着写!”
孙武苦笑道:“公爷,你老还是消停点儿吧,眼下可是多事之秋,先帝还未出殡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服丧期间,万一秦正将军真搞出事来,恐怕不好收场吧,我看还是叮嘱一下秦将军,克制一下脾气!”
何奈不屑道:“哼,克制什么,那些人真是不知死活,以为先帝死了,大乾就没人能压制的了他们,一个个的都跳出来,连先帝的遗诏也敢质疑,真是不知死活!老夫虽然年纪大了,对付这些人有些吃力,不过,老夫的弟子秦正,不是那么好拿捏的!”
孙武有些哭笑不得,这位公爷,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教出的弟子八成也是如此,孙武虽然在心底嘀咕,可没敢说出来。
孙武苦着脸道:“大人,先帝遗诏的事,即便是我,也有疑问。我就不明白了,先皇为何让一个五岁的皇子继位,让一介女流辅政,居然还封了摄政王,这如何能服众?先帝的诸多皇子,随便找一位藩王继位,也不会招来如此多的非议,可偏偏选了一百五十皇子,五岁的小娃娃。大人,你说说,先皇到底打了什么主意,这不是摆明了要天下大乱吗?”
何奈瞪了一眼孙武,呵斥道:“小孙,住口,不要质疑先皇的决定。这些藩王,诸多皇子,你觉得哪一位适合拥立?”
何奈挖坑,孙武却不上当,梗着脖子道:“大人,不是我说你,你与先皇交情甚笃,为何不劝劝先皇,改立遗诏,换哪个皇子不行,为何非要选一个五岁的娃娃。一个五岁小娃娃能干什么,这哪里是皇帝,分明是当傀儡嘛。先皇让那个女人总揽大权,说不定打了让女子继位的心思!”
何奈也被孙武给气笑了,道:“呦,小孙啊,行啊,先皇的心思都让你猜透了,真是了不起呀。我看你也挺有想法的嘛,那当初你为何不劝劝先皇,重立遗诏呢,还女帝呢,管管你那张嘴,你恐怕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!”
孙武红着脸,理直气壮辩解0道:“大人,我要是能说动先皇,我就是兵部尚书了,可惜,我不是啊,可恨我孙武人微言轻,要不然,我一定说动先帝重立遗诏!”
孙武的倔脾气,何奈早就领教过多次,何奈见自己管不住手下,无奈叹了口气道:“你小子知道个屁,你不会以为当了皇帝就可以一言九鼎了,告诉你,你要是这样想,那就大错特错了,皇帝也难啊,哎!”
孙武刚要说话,就有文吏来请示,说抚远大将军秦正求见尚书大人,何奈喜出望外,连衣冠都没整理,就出门迎接了,孙武跟在身后喊道:“公爷,等等我!”
秦正见到何奈,躬身下拜,何奈扶起秦正,笑道:“臭小子,你总算回来了,不错,不错,又结实了,看来你的功夫又有了长足的进步,可喜可贺,走走走,跟老子喝酒去,老子给你接风洗尘!”
小主,
秦正愕然,迟疑道:“大将军,眼下是大行皇帝服丧期间,不能饮酒,这……”
“你说的是那些御史吧,没事儿,老子要是心情不好,全都拉出来掐死,怕个屁,有事儿,你往我身上推,我看谁敢造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