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叔夜当即抱拳拱手,双目紧紧盯着赵斌,缓缓说道:“河间府张叔夜见过将军,看将军如此威风为何不在军前效力,反而担此护卫小职,岂不是大材小用吗?”
赵斌微微一笑,手向西南方向一拱:“这也是上命所差,狄某自然是听命而行了。”
张叔夜看着赵斌的手势,心下明白了七八分,心中暗说:“如今康王移驾建康,位在东南,而赵安却固守大名,位在我河间府西南,这小子这么拱手分明就是赵安又有什么鬼主意,却要折腾自己儿子。”
一旁的邓肃却不知张叔夜和赵斌之间的弯弯绕,见二人说话以毕,随即抬手向另外一边介绍道:“这位乃是兰程志兰将军,乃是河北义军,此次专门投军的。”
不等张叔夜说话,兰程杰抢先说道:“你这人莫要胡说,小爷我投的是公子,行的是抗金之事,和你这议和之军可没关系!”
张叔夜上下看看兰程杰,当即也是冷笑一声:“河北义军?流寇而已,你最好多吆喝吆喝,我这河间府附近也有几支人马,你们一道领走,也省的他们每日搅扰我府城商道、粮道。”
张叔夜说完一抖袍袖,向河间府一引:“邓大人,狄将军,兰将军,请吧,四太子吩咐了,对于你们这议和使团要好吃好喝好招待!”说完也不看二人,自己翻身上马,向城内行去。
赵斌和邓肃自然领着大队人马在后面紧紧跟随,兰程杰却不满张叔夜对自己的无视,落在后面看着张叔夜的背影嘴里叨叨咕咕骂着什么。几人就这么依次进了河间府城,而张立和张用则被严成方和庞恕拦着,守在城门两侧,眼看一千骑兵都进了河间府,四将才紧随其后进了河间府,这样一来倒使得兄弟二人没和张叔夜碰面,也免去了父向子行礼的尴尬。
河间府作为北方大府,城内自然设有馆驿,张叔夜引着众人来到馆驿门前后说道:“请邓大人,狄将军,兰将军在馆驿下榻,不过我河间府城小地少,因此却要劳烦众位军士在馆驿院中搭帐篷了。”
赵斌坐在马背上四下一望,忽地看见馆驿旁一排小院,不由得一乐:“张大人好不讲理,这馆驿旁不是有这许多庭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