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宝雀也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,一脸焦急地说道:“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,说是西南的战事眼看就要胜利结束,军队即将凯旋。”
“可是,谁知最后一批粮草却出了问题。这批粮草原本是松阳县令蒋文庆奉旨运送的,没想到半路上竟然遇到了敌军的一股流兵,军粮被劫走了。”
“蒋文庆丢了粮草,害怕皇上降罪,不仅临阵脱逃,还带走了不少银饷。因为这事耽搁了西南的战事,皇上龙颜大怒,判了蒋文庆斩立决,连带着松阳县的县丞、主簿也一起被抓进了监狱,等待皇上的最终裁决。”
“现在,有许多朝臣都上了奏本,说要斩杀所有涉案的人,以安抚军心,华妃娘娘也在勤政殿。”
安陵容听了,泪珠如断线般滚滚而下,只觉得浑身冰凉,她勉力撑住身体,强压下那股涌上喉头的血腥味。
她的思绪纷乱如麻,虽然身在后宫,但前朝之事她也曾听茯苓姐姐提及,知晓皇上对西南战事势在必得。
眼看如今形势一片大好,蒋文庆竟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,她心中一时恨极。
她痛恨蒋文庆竟被猪油蒙了心,不仅临阵脱逃,还敢盗取饷银。
同时,她又十分担心家中的母亲。
父亲身陷囹圄,家中只剩下母亲和萧姨娘,她不知她们此刻是如何的担惊受怕,身子是否受得住这样的打击。
还有华妃,华妃干掉了甄嬛沈眉庄,这下终于轮到自己了,她还记着丽嫔的仇,一定是的!
怎么办,这可怎么办!
茯苓瞧着安陵容面色青白,浑身颤抖,连忙上前扶住她。
“陵容,你千万要保重身子,你母亲和姨娘还在家里指望着你去搭救呢。这个时候,你千万不能倒下。”
安陵容猛地抓住茯苓的手,凄声说道:“对,姐姐你说得对,我不能慌,我得想办法救我爹。”
“我现在就去求皇上,爹爹一向谨小慎微,实在是不会牵涉到蒋文庆的事情中去的。”
茯苓见她实在是六神无主,赶紧转头问宝雀:“你方才说前朝还有官员上奏折要求斩杀所有涉案人员,那不知蒋文庆现在情况如何了?”
宝雀一脸沉重地回道,“蒋文庆被抓后,已经被判了斩立决,就地伏法了。”
听到这安陵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蒋文庆已经伏法,她父亲是不是也不远了?她娘亲又该怎么办呢?
她突然转过头跪着,双手抓住茯苓的衣角,“姐姐,姐姐你一向得圣心,陵容求姐姐帮妹妹这一回,妹妹必定生生世世为姐姐当牛做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