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星,维也纳美术学院,教师办公室。
“先生,你真的决定好了,这一届考生之中,除了这位名为希尔的学生落榜以外,其他的全都通过么?”
“其实在我看来,希尔的画虽然对于如今的德星来说,艺术性有些超前了些。”
“但只要好好教导一番的话,也不是不能纠正过来。”
“甚至在未来,在成名之后再重新拾起这种画风的话,也不是不能引领出新的风潮。”
“就这样让她落榜的话,总觉得有些太可惜了。”
“再者说,毕竟咱们只是美术学院的教师,跟其他科目不同,倒也不必要求如此严格不是吗?”
“所有考生都通过了,单单让她一个人落榜,是否有些不太好?”
赫乌莉亚拿起桌上易麟对众多艺术生的评分看了一眼。
对于其中那位名为希尔的学生所画的画,打抱不平起来。
往来了这么多世界和文明,见证过许多不同的所谓艺术,赫乌莉亚自然也能够接受不同的风格。
虽然如今在德星,抽象派的画风尚未兴起,但艺术总需要遇到懂得欣赏的人才能理解何为艺术不是?
希尔的画风虽然如今只是隐隐触碰到了抽象派的边,现在的画不像是抽象,更像是抽风多一些。
但也不是说经过他们教导之后,没有纠正过来的可能。
而且,你所有人都录取了,这么多学生里面,只让她一个人落榜,在外人或者希尔本人看来,更像是针对多一些。
“她的画艺术成分如何且先不说,你要理解抽风跟抽象是两个概念,夫人。”
“虽然以咱们的能力,不是没有可能将其纠正过来,甚至这对我们来说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。”
“但咱们也要考虑,到时候成绩公布出来的同时,将画作公示给大众的时候。”
“外人看到咱们维也纳美术学院,居然连这样的画作都予以通过,录取了这个学生。”
“那对其他人来说同样也是不公平的,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一个学生的原因,不顾维也纳学院多年的声誉。”
易麟自然也知道,希尔不是不能再他们的影响和指导下,往抽象派的方向发展。
但如果这样的画作都能够录取的话,那维也纳多年来的名声也可以不要了。
对希尔或许是公平了,甚至是偏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