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灯的大爷傻了眼,
一愣神儿的功夫,手也僵了,煤油灯,啪的一声,落在地上。
不好,
有人硬闯,
于是,
大爷捡起地上的煤油灯,迅速冲进屋里,然后拨起了内线电话,
叮铃铃!
“保安队,不好了,有人硬闯,赶紧支援。”打完电话,大爷的眉头皱起来,挤出来的皱纹恨不得夹十只八只苍蝇。
很快,
院子里一些房子里的灯次第亮了起来,然后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。
顾时年动作很快,在发出那些划一的脚步声时,就已经冲进了大楼里,噌噌的拾级而上,直接来到了六楼的一个房间。
咚咚咚,
三道敲门声响起,
里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:“谁?”
“阿年。”
屋里的灯亮了,紧接着门嘎吱的一声被打开了。
老人披着衣服,看了眼一身军装的顾时年,鼻子轻哼一声,“你这个家伙,以前从不知道来这里找我,这回找,还是大半夜,你小子想干什么?”
‘大伯,我有事麻烦你。”
“坐吧。”请顾时年进来的是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老者,不过老者精神矍铄,穿着中山装,头发向后梳,梳得一丝不苟。
眼睛深邃,动作不紧不慢。
他看了眼顾时年干裂的嘴唇,转身,拿了壶,直接给顾时年倒了半搪瓷缸水。
顾时年没伸手动搪瓷缸,而是张嘴就想说话:“大伯,我不渴,先说……”
此位老者便顾时年的大伯,
顾新民。
现在任省任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