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绕过一圈儿路,她便很快进了钟玉曼的隔壁房间。而李局则待了另一处隔壁,敞开着门,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这是钟老太太和李局商最好的,还有人做着笔录。
“玉曼啊,你怎么样?”钟老太太装作很心疼的上前,手再次停在了钟玉曼伤口之处,而这次钟玉曼学机灵,费劲儿的一躲。
伤口躲开了,但是其它地方没有躲开,让钟老太太按的胃疼。
“离我远一点儿。”钟玉曼嫌弃憎恶的看着钟老太太,她这辈子和钟老太太有仇吧,不然一个母亲会如此折磨自己。
希望自己下辈子有一个好母亲。
“玉曼啊,你听我说。”钟老太太想了想自己来的目的,还是认真的凑近钟玉曼身侧,俯着身子,看着躺着的钟玉曼,对着钟玉曼的耳朵说:
“你如果还想让你男人和傻儿子活着,就乖乖认下这投毒罪,否则,他们就等死吧。”
钟玉曼咬着牙不吭声,直到钟老太太再次抱着钟玉曼假装嚎啕大哭。
李局气得在屋里踱来踱去。
“我没有时间和你磨叽,给个痛快话!”钟老太太疾色唳色,根本就不顾及钟玉曼的感受。
钟玉曼没吭声,而是流着泪,流了很久。
她为有这样的母亲而悲哀,而流泪。
也许是最后一次了。
许久之后,也就在钟老太太不耐烦,催了她好几次之后,她终于淌着泪点了点头:“对了,一切是我做的,我是特务,我给他们投了毒,我就是恨你们,恨任何人,为什么我受罪,他们不用受罪。我恨任何一个人!”
最后,钟玉曼嚎啕大哭。
泪水打湿了她的头发,她躺着的板床上的破棉被。
钟老太太立刻起身,嫌弃的看了眼躺在板床上的钟玉曼,拍了拍身上的土,她仰着头,颐指气使的看着钟玉曼:“以后,你不能再坑你妹妹玉芝了,要对李局实话实说。”
钟玉曼点头,泪水流进了嘴里,苦涩,异常的苦涩,还有点咸,但是她觉得这泪比这里的水还好喝,她终于能报仇了。
快了吗?
她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。
“是的,一切都是我干的,跟钟玉芝无关。”钟玉曼淡定的说着,抬头看了眼窗外,目光坚定而又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