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那狗特务一瞪眼,钟老头儿啥都敢说。”
“要我说,这样私事是非不分,国家大义面前是非水分的人,应该吃花生米才对,撸了官都是轻的。”
钟娇想要给她妈的言论鼓掌。
温新声泪俱下的说着在钟家的地狱生活:
“我怀孕了,他们依旧指使我干活,早中晚饭,卫生工作,还有洗全家的衣服,都是我在干,干了,还嫌干得当了,非打即骂。”
“以前,钟玉曼在,我还能听到有人帮我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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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从钟玉曼夫妻下乡后,这家里都是一边倒,全挤兑的就是我。”
“钟玉芝不是个东西,钟玉琴也不是玩意儿。”
“个个都拿我当佣人使唤。”
‘钟玉芝最嚣张,钟玉琴就像钟玉芝的一条舔狗,唯钟玉芝为马首,事事听钟玉芝的,更听钟玉芝的话,百般欺负我。拿针扎我,拿烧得通红的煤球烫我。”
“我忍不住,向你爸告状,你爸却说什么,烫一下怎么了,我还要中过炮弹呢。”
“后来,我想着,我实在不能在家中呆下去了,如果再这样下去,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,于是,我就跑了。”
“想到南城去找你。”
“结果,却遇到了歹人。”
“医院是歹人,逃到村里,还遇到抢钱的歹人,我真是恨透钟家了,若不是你们家,我不会像丧家犬。”
“我被人救了之后,便重新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。温新。”
“我要告别过去,告别钟家。”
‘我想做以后的自己。”
钟娇明白了。
钟之宴没有想到亲妈之前在钟家过得是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。
又怒又心疼,眼泪都汹涌的落了下来。
钟清修难过的擦擦眼角:“一切都过去了。”他伸手想安抚温新。
温新却躲开他的手:“别碰我,我不想和你回到过去,我一想到在钟家的生活,我都会做噩梦。”
‘所以,你即便回城,以后,我们也不可能了,我累了。”
“不,应该说是我的心死了,人也死了,现在的不过是温新而已,跟你,跟钟家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‘钟家害死了温淑仪,你也是其中的刽子手,你没资格要求她原谅。”
钟娇伸出手把浑身颤抖又委屈的温淑仪抱在怀中,安慰着:“好了,要不要,我和钟之宴改姓温?”
温新摇头,小心翼翼的问钟娇,
“一个姓氏而已。你想认回钟家吗?毕竟你嫁入顾家,有一个家底还可以的钟家对你有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