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走的早,妈妈改嫁后,就跟继父一起去了苏州,我从小就读寄宿学校。”
听到这里,林启明从桌上的数据里抬起了头,这个叫方嘉禾的话术怎么茶里茶气的?这油头,小眼镜,不会是特务吧?
不确定再看看。
但纪南音还是感性的,不同林启明越可怜越敏感的性格,她的语调都温柔了许多,
“那你怎么没去台湾呢?!”
方嘉禾没有隐瞒,有一说一,“船票很难搞吧,再说我这种小职员,到哪都一样。”
得,林启明这下跟确定了,这孙子不是好人呐,回答如此熟练就仿佛经过了多次磨练,没有一点生疏,而且你还小职员,那个小职员碰到他们能表现的这么坦然。
但是他没有给纪南音提示,毕竟做内奸的,不拿出点好处,对方怎么相信你不是,所以还是先榨榨,看看有没有油水再说
“呵呵,”纪南音笑了笑,对方嘉禾的考察算是初步通过,她马上问道,“对了,你知不知道,哪里能有准确的数据,知道现在这上海市民手里,到底有多少金圆券?”
“这个,”方嘉禾迟疑思考了一下,马上摇头,“这个不可能!从四月份以后,金圆券的发行就没有记录了,之前的也不是很准,有些明显是现编的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纪南音有些发愁,她是国外留学,一身本事不假,但是她也没想到自己刚出师,面对的就是上海这种级别城市的战后金融秩序重建工作啊!
“如果不知道准备的金圆券在市场上的流通数量,那怎么估算出人民币兑换金圆券的比例!”
“一口吃不成胖子,纪南音同志,别急。”林启明的表现依旧淡然,他现在肯定,这个方嘉禾绝对给他们备好了礼物,比如,
“物价,方嘉禾同志,这个物价你了解吗?!”
“物价,了解。”似乎就等着这个问题,话音落下,方嘉禾就开始翻包,取出一个本子递了过来,
“我这有,我这每天都会记录,二位请看。”
随意的翻了翻,林启明就把本子递给了纪南音,这可把一心扑在金融改革的纪南音乐的不行,
“你每天都记下了?”
“对,之前的也有,之前的都在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