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奬厷梓无言的点了点头,但只觉得胸中一股怒气充斥着胸膛,无处发泄,
但想着目前的情况,只能颓然道:“制空权一旦丧失,制海权就会相继不保。
我们封锁长江,抑制对方行动,必须兼具制空制海两项优势。
现在优势全无,想要反攻,可要从长计议。”
对面没有直面回答,而是轻轻扣了口桌上的地图,轻声道:“在我们的防御部署中,
你看这舟山,离我们是甚远,距敌人是极近啊!
我们的战力补充不已,对方却是十分迅速。
如果他们对这里和舟山同时发动进攻,我们没有两头兼顾的把握,撤军是最好的选择了。”
“想不明白,我们为什么不战而退吗?”
瞧着精气神似乎被削去一节的儿子,这位也是不算好受,人算不如天算,
一眨眼,怎么就变成了他们偏居一隅了呢!
所以他对奬厷梓也抱有些许歉意,也更愿意和他说些什么。
奬厷梓点了点头,如实说道:“是!”
“你是担心我们舟山撤军,会引起这里人心不安。
这是对的。
可是你想过没有,如果我们这支部队被消灭,这里何止是不安,那就是恐慌和绝望了。”
奬厷梓就这默默站立在原地,低头没有言语。
“我不能为了那里,而不保婉婉。”
……
和书房内的死寂不同,上海市政府的小会议室里每人脸上都带着喜色。
坐在荣毅仁,秦泓生对面的陈市长笑着对众人道:“今天请大家来,是有两个好消息告诉大家,
第一个呢,中财委给上海私营纺织厂的订单增加到了六万匹。”
谁家揭不开锅谁家知道,听到这个消息荣毅仁嘴角都咧了起来,但瞧着旁边耷拉着脸的秦泓生,他还是矜持了些,
“那第二个好消息呢?”
一身崭新黑色中山装的陈市长也没卖关子,
“中央同意了,六月份的税费减少一千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