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东来抱拳,坦荡道:
“裴某本来甚少出席此类聚会,但听闻刘街使少年英才,为战胜回鹘大军出力不少,裴某心中甚感钦佩,特来一见。”
刘异轻笑回礼。
敢情这位仁兄是他老爹舅舅裴度家的。
他马上奉上彩虹屁。
“河东裴氏能人辈出,裴晋公一生为大唐鞠躬尽瘁,是吾等楷模,能认识裴氏子孙是刘异之幸。”
裴东来听他褒奖先长,骄傲之余自勉道:
“裴某虽德薄能鲜,但也会以叔公为榜样,夙夜匪懈,死而后已。”
李思忠依次介绍站左边第二位的八字胡男人。
“这位是太原府司户录事温庭出,他来自太原温氏。”
“太原温氏?”刘异重复,他立即想起一个人。
“我在洛阳时与你家在国子监就读的温庭虚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温庭出大喜,问:
“你认识舍弟?”
“认识,还一起在望江亭作过诗呢。”
“我家与刘街使真是有缘。”
“不过你兄弟好像身体不太好,难怪名字叫虚。“
“啊,是吗?”
“那天河南府司功参军薛责的儿子不停放屁,把你兄弟给熏到呕吐最后直接吐晕了,你将来若有机会见到薛责,定要好好骂骂他,竟然纵子放屁。”
“这……”
都哪跟哪啊?
温庭出一时无言以对。
李思忠带着刘异介绍下一个白胖中年。
“这位是晋阳县丞郭进,他来自太原郭氏。”
刘异贼笑,原来是郭樊他们家的。
“你是振武军郭司马的兄弟?”
郭进笑着回道:
“是同族但不同脉,我家是北魏郭珍一脉,我们这一脉是郭氏中少数不习武的族人。”
“不习武好,”刘异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“省得腿被人打折。”
“哦,此话怎讲?”
“你都不知道,郭司马的腿就总折,问他是谁打的,他也不说,军中都传他可能与谁家小娘子偷情时,被人家夫君发现给揍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