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德裕面含微笑解释:
“李绅给微臣的书信中解释说,他希望带有会昌年号的‘昌’字币,可以像陛下的英明神武一样,永远流传于后世。”
李瀍被拍的龙心大悦,面容和善点头。
“李绅也算考虑周全。”
刘异却当场气炸。
李绅老小子居然敢不用我大哥的设计?
最重要的是若各州都采用统一模板,那必然会少出纰漏,他就没机会到藩镇巡查了。
你不仁别怪我不义,刘异当即出列开怼。
“陛下,臣认为李节度使此举不妥。”
全场惊愕,一千多双眼睛齐刷刷转向刘异。
李瀍正色问道:“刘卿认为哪里不妥?”
“陛下让各州在铜币背后印上州名,一来为让子民感受大唐疆域之辽阔浩瀚,二来各州分开铸币很难集中把控质量,难免会出现参差。只有将州的名字印在钱币背面,朝廷才能知道有没有地方缺少斤两,尺寸不符,才能及时督促更正,李节度使私自更改模板,为了讨陛下一时之欣喜而枉顾大局,目光短浅,格局狭隘,臣现在理解陛下为何要他罢相出京了。”
满朝鸦雀无声,众人目光又齐刷刷转向李德裕。
李德裕的脸像抹了一层锅底灰。
他也知绕过刘异为李绅表功不地道,但他也是为了将李绅调回京的无奈之举。
他没想到刘异居然这么不给面子。
刘异的言辞表面是在攻击李绅,却也间接打了他的脸。
李德裕发现刘异言语很刁钻,他竟找不到言辞辩驳。
李瀍凝思片刻感觉刘异说的也不无道理。
“刘卿家,依你之见要让扬州回炉重铸吗?”
“臣认为这倒不必,此后扬州所铸造的新币背面一律都可印‘昌’字,不过为了防止其他州府效仿,朝廷应该对李节度使公然申斥,以儆效尤。”
李瀍心中暗喜。
如此一来不仅将印有他名号的‘昌’字币保留下来,还不耽误印有各州缩写的钱币上市。
“如此甚好,就依刘卿所奏。”
李德裕面色阴冷回头瞅瞅刘异。
这小子让李绅的马屁拍到皇帝痔疮上,崩了自己一脸屎。
刘异真不好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