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王希孟呀。”王希孟面带疑惑,自我介绍很奇怪吗?难道年老听不清?
尖嘴胡一听可了,“你叫王希孟?那我还叫唐伯虎呢!”
“这位老先生,唐伯虎是?”
“唐伯虎都不认识,你还学画的,还自称王希孟,真的是大言不惭,不学无术!是不老章?”尖嘴胡把不屑都写在了脸上,是真没叫错外号。
老章的太阳穴都嗡嗡疼,他是这景区的玉宸令游客,平日里就常来这玩,熟的很,在这小城隐居的好好的,突然孙女就告诉他找到男朋友了,一瞧居然是自己老同学尖嘴胡的孙子,没法子,这老头从大学开始就贱,尤其那个嘴。
“王小友勿怪,这人不懂景区,有冒犯处还望见谅。”朝着王希孟拱手致歉后,又转过头咬牙对着尖嘴胡道,“你能不能管管你的破嘴!这景区就是全是古人,人家工作就是这个,那麻将馆里打麻将的还是李清照呢,人家叫王希孟还是王羲之很奇怪吗?”
“那也得有本事才叫这个名啊!那大唐城那个褚遂良我服,这个小子也就刚上大学,能有啥本事!”尖嘴胡虽然知道自己抬杠了,但老头子可以不活,但不能不抬杠!
“政和三年的王希孟就是十八岁啊!难不成让你这个尖嘴猴腮的演王希孟?你有那个青春吗?”老章也被激发了潜能,嘴炮猛开!
王希孟见这俩老头面红脖子粗的, 看着就有打起来的倾向,有点不知所措了。
“二位二位,虽然不太懂你们在吵什么?但在下……”
“来!你,王希孟是吧?你画个画来我就信,千里江山图太长这不方便,来个十里江山也行嘛!”尖嘴胡打断王希孟的话,想着让这个小年轻当众露个原型。
你不是说演员嘛,有本事就把骨子里的本事也演到位。
要是林霄在,心里肯定得笑,上一次有这个要求的,还是碰瓷褚遂良的。
人家现在三天两头就往褚遂良那跑……
都快成马仔了。
老章听了尖嘴胡的话,暗道不好,这演员能演个神就不错了,褚遂良那个“演员”三十多岁,有那个笔力也能说的过去,这小孩看着比自己孙女还小不少,够呛能有那本事。
出于老顾客的自我修养,他试着打圆场道:“咋?演项羽的人也不见去真举鼎吧?你要这孩子有那个功力,欺负人了吧?”
又朝着王希孟道:“小伙子,别听他的,他就是老了脑子萎缩了,医生说不定期犯病。”
王希孟都烦了,你俩有完没完!“二位,且随我来,不过画幅画,无甚大碍。”
“哼,年轻人不要太气盛!”尖嘴胡不屑道。
“王小友,不用勉强,丹青一道需要沉淀,你大胆画就是。”老章只当是年轻人的傲气被激出来了。
几个游客和三人一道进了画室。
豁!众人都开了眼了。
十几米的长桌摆在那,看着就是用来画长卷的。
墙上的画作倒是还没开始挂上,显得有点空旷。
“还有模有样,真把自己当宋徽宗的好徒弟了?”尖嘴胡还在输出。
游客都听麻了,嘀咕着:“谁去把程千叫来治下他,恶心坏了给我。”
王希孟走到画桌前,摊开了林霄预备好的纸,尺寸倒也不大,也就四尺宣,尺幅68x137厘米。
总不能真给这老登表演个千里江山图吧?
那干脆画室里扎帐篷算了。
打开林霄给的岩彩,又从自己带的笔帘里抽出笔来。
这笔一出,两人没啥反应。
嗯,宋制的湖笔,没啥大不了的。
宋徽宗御题铭文描金笔洗!
“小子,这玩意可以呀!掏包拍卖我见过,一千起拍,够下本的喔,”尖嘴胡继续嘴硬,
“官家知道我要来这,御赐的。”王希孟朝着北方拱手介绍道。
“哟~还官家御赐的~”
两个小时后。
木工坊里林霄正在和何教授聊天。
对讲机突然响了,这对讲机,在有手机后,基本上就是紧急情况才会用的。
现在里面传出王希孟焦急的话来:“易安居士,是这样用吗?可以说话了吗?”
“你赶紧的!”
“哦好,东家!东家!大事不好了!有两个游客快要……不是,是已经打起来了!”
正高高兴兴聊修塔预算的林霄突然僵住,这什么展开?
打工第一天,两顾客为我打起来了?
“林老板要不,你先去?报价差不多就是五百万了,我和刘师傅在商议下细节就好了。”何教授说道。
“行!那你们先谈,回头合同给我就行!”林霄说完匆匆出门。
这次他就不骑小电驴了。
这么多天,早就会骑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