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国师府这边,
赖夫人正指挥着仆人们,陆续将箱笼和一些器物装上马车。
但见徐迪,带着四名内侍从远处走来,其中两名内侍抬着块用红布裹着的匾额。
赖夫人见状,遂迎上前,向徐迪执礼道:“老身见过徐总管。”
徐迪忙笑着欠身道了句:“赖诰命,免礼……”
转而,他看了看装满箱笼器物的马车,作诧异状的问道:“赖诰命这是要做什么?”
赖夫人淡笑道:“布衣有负皇恩,本该受重责。然,得蒙皇上宽仁,仅判其流放,老身已是感恩戴德。如今,布衣因救人获释,老身更犹如丢失的珍宝,失而复得。庆幸之余,始有所觉,布衣既已不是国师,那就不可再住在这国师府。之所以到现在才知道搬走,并非是有所贪图,只怪老身念儿过甚,全然忘了身处何地……今日正赶上布衣回来完婚,便就趁此搬离……徐总管也来得正好,正好替老身向皇上做个说明,以求皇上见谅……”
徐迪听罢,轻甩了下拂尘,笑着道:“诶,赖诰命也无需如此。即使,赖布衣不是国师了,不是还有赖侍郎嘛……且赖侍郎还曾为您求得诰命,那可是孝心可嘉呐……而状元府与国师府之所以比邻,也是当初,皇上特意安排的,是彰显兄友弟恭的意思……您看,您这一搬,那不就要兄弟分离了吗?那岂不是会枉费了皇上当初的心意,这可就……”
说到此,他微抬手,掩了一下嘴后,继续道:“皇上自然是明白赖诰命的心情,也是体谅得紧。所以,皇上的意思是,不就是一块匾额嘛……换了便是……”
说着,他示意两名抬着匾额的内侍上前后,对赖夫人道:“这是皇上亲笔题写的赖府匾额,这可是隆恩呐……”
话音未落,匾额上的红布已由内侍揭开。
只见斗大的赖府二字,在阳光下金光闪闪。
而这落在赖夫人的眸中,却觉得格外刺眼。
但她还是平静的跪叩谢恩,并示意仆人接下匾额去更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