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从母亲安排的赖布衣,三步一停的来至西内院。
芯儿已点燃了一炉香,正在摆放酒菜,见赖布衣入内,忙迎上前道:“姑爷来了……姑爷请坐……小姐每隔两天便要熏浴,请……”
未等她说完,就见赖布衣一摆手道:“行了,我知道了……”
芯儿见此,不再吭声,给赖布衣倒了一杯酒后,便退了出去。
赖布衣没情没绪的拿起酒杯,轻呷了一口后,又放回到了桌上。
这一幕,正好被熏浴回来的薛燕琼收入眼底。
只见她撇了撇嘴,语带讥讽的对芯儿和瑾儿道:“哎呀,也是难为了咱们这位昔日的赖大国师,在人前摆惯了一副悲天悯人、不卑不亢的作派,又如何能装得了曲意逢迎、虚情假意呢……奥……”
赖布衣闻言,闭目吁了一口气后,说道:“你不用阴一句阳一句的,是娘让我来的……娘的意思是,既然,我们已成夫妻,不望有恩爱,但求相敬如宾……”
芯儿见二人有些话不投机,赶紧出言调停:“要相敬如宾,是不是得面对面呀?那就坐下来一起用饭嘛……”
她说着,将薛燕琼半推半请的劝入座,倒好酒后,便与瑾儿退了出去。
薛燕琼瞟了一眼赖布衣后,边起筷夹菜,边淡然的道:“好歹是费了婆母的一番心思,那就吃一些呗……”
赖布衣则是一副眼神欠奉的模样,自顾自的端起酒来喝。
见此,在门外偷看的瑾儿,不免担心,遂跟一旁的芯儿小声念叨起来:“姑爷这样子,小姐也那样子,能成事吗?你那个法子有用吗?万一被小姐或是姑爷发现了,怎么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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芯儿倒是一脸的笃定,边用手摩挲着下颚,边说道:“放心啦,准成……香炉里的香,本没什么特别,但和小姐薰浴用的香料一混合后,就会让人情难自禁……”
转而,她作卖乖状道:“小姐啊,您可别怪奴婢哦……为了您的今后,奴婢做回坏人也认了……”
说着,她一手捂嘴坏笑,一手拽着还傻呼呼冲里偷看的瑾儿往外走去。
再说赖布衣,在喝了几口酒后,觉得腹中有点不舒服,就想吃些菜来压一压,便起筷去夹一盘清蒸鲈鱼,却见鱼眼下方的肉业已不见。
他不由蹙眉腹诽:“一介村姑摇身一变成了官家小姐,竟这般讲究了起来……呵……”
他这么想着,不免抬眸看向薛燕琼。
只见她,正不紧不慢、津津有味的吃喝着。
赖布衣蓦然心生一疑问:“眼前这个薛燕琼,是当初那个言行粗鲁、体态肥胖的村姑吗?怎么看着又像又不像呢?她是如何做到让自己判若两人的?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?还是遇到了什么仙缘,得以脱胎换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