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完了正事,两人也没什么事做,就在房间里聊起了聊天。
对于这个女人,王大山虽然有些欣赏,但总是要了解的多一点,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虽然从面相上来看,刘碧玉不像个奸猾恶毒之人,但相面只是个辅助手段,不剖其心腹,谁能确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会不会告密或者坏了他的大事呢?
所以王大山不着痕迹的套她的话。
经过一番询问,刘碧玉几乎有问必答,没什么隐瞒。王大山才知道刘碧玉也是个苦命的人。
她家是从她爷爷那辈儿来的香港,到香港不久赶上香港沦陷。
沦陷时期,很多主要的工厂被日本人夺取,小至小贩、大至银行都无以为继。很多公司都倒闭了,米、糖、面粉、油都面临短缺,需要定额配给。
于是她爷爷只能在西贡码头上替日本人做苦力,赚一点点微薄的收入,时常遭受日本人的毒打。没过多久,她爷爷就病死了,只能由奶奶带着她不满2岁的父亲艰难度日。
好容易到了她父亲十五岁,她奶奶也病死了。为了活下去,刘碧玉的父亲加入了黑社会。
然而她父亲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黑帮分子,不够心狠手辣。自己混的不咋地,却爱上了夜总会的一个舞女。20多岁的时候娶了舞女为妻生下了刘碧玉。
但谁能想到,在刘碧玉1岁多的时候,她的母亲在歌舞厅认识了一个小老板,在小老板甜言蜜语的攻势下,离开了刘碧玉父女,跟着这个所谓的老板跑了,到现在都没有音讯。
所以,刘碧玉从小是父亲把拉扯大的。到了刘碧玉十七岁,她的父亲被查出胃癌晚期,没过多久就病死了。
刘碧玉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,处理了父亲的丧事,大哭一场之后,一咬牙做了一名妓女,只是为了活下去。
其实她的学习成绩是很好的,如果能好好上学,很有可能考上香港的某所大学。但父亲的死让她再也没有机会上学了,反而沦落到凤楼里当了一名妓女。
王大山有些唏嘘,刘碧玉也是个命苦的。
国内再贫穷还有大锅饭,除了自然灾害那几年,被饿死的人并不多。香港虽然机会不少,但一个女人要想活下去,除了张开双腿,没有别的办法。
多年来的磨难,让刘碧玉没有什么道德感,所以她会千方百计的从嫖客兜里多掏出一些钱来,这也使得她看见查理士这样的肥羊,忍不住就想偷他的钱。
聊了会儿天,王大山看看手表,也差不多十点多了,王大山叫酒店餐厅送了些宵夜上来,两人吃了几口,就各自去休息了。
十二点刚到,王大山接到了酒店前台的电话。电话里告诉他有一位叫做阿全的男子在等他。
王大山知道阿全来接他了,便让前台转告阿全,让阿全来到房间。
来到房间的阿全敲门进去,见里面还有一个女人,很是暧昧的冲王大山笑了笑。
王大山知道他误会了,连忙说道:“阿全,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,你仔细看看她是谁。”
阿全有些好奇,心里想着她是谁?难道不是你叫回来的鸡?
但他又不好驳了王大山的面子,毕竟是老大的大客户,于是他便仔细的端详了刘碧玉一眼。
这一看,越看越觉得眼熟,突然想起了有警署的警员给他们看过的通缉令,并让社团帮助他们寻找一名女性犯罪嫌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