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看起来不算复杂,但律师其实最不愿意接手这种案子的。因为这种案件,调查取证比较困难,很容易告不赢让对方脱罪。
对方也是有钱人,找的肯定也是知名大律师。在这种情况下,律师之间相互比的,就不是与大法官之间的关系,而是实实在在能让法官相信的证据和博得陪审团的同情心。
首先要弄清楚白萱喝的那杯酒是否是那个项少给的,其次要证明酒里面被投入了有害物质。
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后,林业森立刻安排白萱到警署认可的相关医疗机构做血液检测。很快便在白萱的血液中检测出来含有麻醉致幻效果的药物成分。
白萱确实是被下药了。
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,药物是不是项少下的。
如果有人能够证明药物确系项姓青年下的,那项姓青年便构成猥亵侵犯罪,也就是常说的非礼罪。非礼罪在香港是仅次于强奸的罪行,最高刑期为十年。
即便无人能证明药物是项姓青年投放的,项姓青年对白萱进行了肢体骚扰也是事实,是性骚扰还是轻度非礼需要看陪审团和法官如何裁定。
林业森是全港最好的刑辩大律师,他有把握把让法官改判轻度非礼罪。
那么问题来了,如果项姓青年确实犯了非礼罪,王大山用暴力手段制止犯罪没问题,可在制止犯罪之后,他却再一次殴打了项姓青年。
也就是说,王大山也触犯了蓄意伤人罪。
如果项姓青年揪着这一点不放,他也很可能会被入刑。
所以林业森对王大山说道:“王生,现在事情很麻烦,根据香港法律,两方都有过错。如果我们想定对方非礼罪不难做到,以这种程度的罪行,刑期大约在三到六个月。
但对方一定会反诉你蓄意伤害罪,虽然可以保释,我也有把握让地区裁判所判你社区服务,可这样一来,你的身上就会有案底。
还有一种方法是双方进行庭外和解,私下了结。你不起诉他非礼罪,他也不起诉你蓄意伤害,大家私下达成协议,但这样一来,双方就互不追究,亦都没有案底。
王生,我想问问你,你想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