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筝如此说。
王广进的心,不可遏制的动了。
吟诗作对他不是很行,可他生活在同安县,虽说日子比普通百姓要好些,可他知道百姓们想什么,缺什么啊!
他此次出远门,所见过的那片天地,也是他从未见过的画卷。
所以......
他为何不能充当百姓的双眼,如大人所说那般,带同安县学子、带同安县百姓,甚至周边几个县镇的百姓看看外面的风景呢!
一开始做设想,王广进的思维不由得更发散起来。
“光写文字怎的够呢!”他手上忍不住开始比划:“那山、那水、那河、那湖!属下如今想起都清晰在目,大人,咱们何不请画师画下,将那美景描绘一二,再插入书中!”
书中带画,百姓们也更愿意看不是?
可话说到这儿,王广进又有些迟疑:“可......作画大家大多孤傲,属下知晓柳阳府中便有一位,那位一幅画,得按金银珠宝算,求画之人银钱不够,他便不画。”
这他哪里请得起?银子银子不够,名气名气没有,别人吃饱了撑的才来给他作画吧?
沈筝闻言摇摇头 ,问他:“那这位大家......笔下画的到底是画,还是金银珠宝?”
说罢,她不欲再谈此人。
人各有志,技艺精湛的画作价高以流传也无可厚非,但他们出游记所求的,不过是让百姓们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但......
“说到画技精湛之人,本官好像......还真认识那么一位。”
王广进立刻抬头,一脸求解。
“此人你也认知。”沈筝说。
他也认识?王广进微愣,陷入沉思。
柳昌书院是有先生爱收藏画作,也有同窗喜爱作画,不过科举不考画,柳昌书院又是以读书为主,是以那位同窗的画技......
没有嘲讽之意,但确实也就那样吧。
他绞尽脑汁,将所认识的人都过了个遍,实在没想出沈筝口中那位“画技精湛之人”到底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