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堂渊失魂落魄,此后便日日流连于酒肆,借酒消愁。他独坐一桌,面前的酒壶东倒西歪,地上也滚落着几个空壶。他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,酒水顺着嘴角流下,打湿了他的衣襟。
周围的酒客们注意到了这个神情落寞的男子,有人开始指指点点,小声议论起来。
“瞧那个瞎子,喝得这般烂醉,真是可怜又可笑。”
“听说还是个什么皇子呢,如今这般模样,真是落魄啊。”
一个醉汉晃晃悠悠地走到北堂渊桌前,嘲笑道:“哟,这不是北苍的大皇子吗?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?哈哈哈哈!”
北堂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并不理会。那醉汉却不依不饶,伸手去推北堂渊:“你这瞎子,装什么清高!”
北堂渊猛地站起身,一把抓住那醉汉的手腕,声音冰冷:“休要放肆!”
醉汉吃痛,想要挣脱,却发现北堂渊的力气极大。周围的人见势不妙,纷纷劝道:“算了算了,别惹他。”
醉汉这才骂骂咧咧地走开。北堂渊重新坐下,继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。
如此日复一日,北堂渊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,身形愈发憔悴。终于,在一日一日,安妙薇见到北堂渊醉倒在一家酒肆,因他眼睛不好而摔倒,还被人嘲笑、戏弄。安妙薇看到这一幕,心疼不已,在原地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不忍心,对侍卫凌峰说道:“凌峰,送他去看大夫。”
凌峰领命,带着北堂渊去看大夫。大夫一番诊断后,面色沉重地说道:“这位公子的眼睛状况极差,已快要无法视物了。而且他心力交瘁,身体早已不堪重负,若再不好生调养,怕是性命堪忧。”
妙薇听到这个消息,心中一阵刺痛。她来到北堂渊的房间,看到他虚弱苍白地躺在床上,手摸索着白纱。那模样让她不禁想起当初在安国的种种,他们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,那些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日子,一一浮现在她的眼前。
安妙薇知道,自己终究还是放不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