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比张子君矮了大半个头,张子君喝得烂醉如泥,出门时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了我身上。
若非从小做惯了农活,经常背着摞得比我还高的干柴猪草下山,否则我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将张子君架着出房间。
见到张子祺和苏城的时候,我已经气喘吁吁了。
城叔连忙上前将张子君接了过去,随即视线落在我弄脏的衣服上。
“呀,您这衣服脏了,要不然我带您回张家换一件?”
我摆摆手,用手背擦了把脑门的汗水,偏头看了眼满脸通红不省人事的张子君。
“如果方便的话,请把我送到华容府就好。”
回去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张子君在后座睡得很沉。
他斜倚在后座上,一头紫发凌乱不堪,放在他身上却有种奇怪的美感,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浅浅的阴翳。
难得见张子君这般安静。
路上张子祺一言不发,城叔则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着芙蓉镇的风物。
我看着路边闪过的一排排路灯,心猿意马地应和着城叔的话,心想:要是张子君从来没有说过刚才那些话就好了。
溪涧雅苑和张家都在芙蓉镇东部。
将城叔和张子君送回张家后,张子祺开车带着我往华容府方向行。
不知道是不是苏城不在车上的缘故,张子祺将车子开得很快。
我提醒过她注意安全,可她就像是没听见一般,毫无反应。
快要到华容府门口时,张子祺一脚急刹车踩了下去。
若不是系着安全带,我恐怕已经直接撞到了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