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我演砸了,是有史以来演得最砸的一次,根本不可能骗过柳墨白的眼睛。
陶安染,你真傻,明明知道这男人是最难骗的一个,居然自不量力想要骗他。
这下好了,他估计更讨厌你了。
肩膀缓缓耷拉了下来,我垂眸看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膝盖,没有说话,覆在柳墨白手背的手也缓缓滑落至一边。
“呵.....”
头顶传来男人的冷笑声,似嘲讽,又像是苦笑。
“那曲子不许在我面前拉,听到没?”
男人低头继续着擦拭的动作。
我猛然抬头,却看到他眼角微微泛红。
“一定不会的。”
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,心中却在想:柳墨白明知我在撒谎,却还是信了。
擦洗干净,柳墨白破天荒地给我换上了丝绸睡衣和睡裤,将我安放回了床上。
“我先出去一下,有事喊我。”
“嗯......”
卧室的门被关上后,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,长吐出一口浊气。
还没等我想什么,门口传来铉叔和柳墨白的说话声。
柳墨白嗓音微沉道:“白爷还未到么?”
“白爷有个朋友最近渡天劫,他帮忙看顾一下,这才来得晚些,太太这边不急,我便没有催促。”
铉叔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些许试探:“先生,太太今日在桥上拉的曲子......是黄箓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