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源微微眯起双眸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和惊讶。

他显然已经洞察到刚才那惊鸿一剑的非凡之处。若是将刚才的攻击目标换成是他自己，那么他能否抵挡住这蕴含着空间法则的至极一剑呢？

这个念头在他心头倏然涌起，同时也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一股强烈战意。

“天命之人吗？”

季源低声呢喃道，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，“无所谓，只要是阻挡在我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物，全部抹杀便是。”

与此同时，在季源的识海中，秋夜雨也目睹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剑。

她同样在心中对这一剑给予了高度的评价。这一剑不仅蕴含着深邃的空间法则，更隐藏着一种独特而凌厉的剑意，令人心悸不已。

“小贼，这亡灵地狱之中有一股远超问道境的灵魂气息。”

秋夜雨的声音在季源心底响起。

远超问道境界的灵魂吗？

“会不会是跟你一样的残魂？”

季源沉默了一下，还是问道。

他知道的，她心里一直对于她是个孤独游荡的残魂耿耿于怀。

“嗯，这个灵魂生前必定是帝境以上的强者。”

秋夜雨能感受到季源心底那一份犹豫踌躇和关心之意。

她的星眸之中闪过一抹暖意，唇角微微勾起。

“秋秋，既然你能察觉到他的气息，他是不是也能察觉到你的存在？”

“不许叫本君秋秋！”

秋夜雨显然还是不能接受季源对她如此亲昵的称呼。

“本君跟他是不一样的。

我是存在于你的识海里的，而他却是寄居于外物之中。

哪怕他生前是封号大帝，除非是在灵魂一道有着极高的造诣。

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察觉到我的存在的。”

拥有戒指老爷爷的主角模板吗？

季源心底暗暗给这位天命之人下着定义。

在亡灵地狱的正中央，几名祭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僚被残忍地诛杀，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发而出。

刹那间，整个亡灵地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