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阳漱了口洗了脸之后,就去了客房,道:“经费少了他们还敢克扣,这下大家的意见可不小,但现在找我反映的人还不够多,等到了爆发点,咱再出面,让他们长长记性,不该拿的不要拿,不该吃的不要吃。领导,你以后就跟着媳妇好好学吧”。
水至清则无鱼,你还是要注意……
话音未落,晓阳就匆匆而来,一脸吃惊地看着我道:“客房,主房不隔音?”
我摸了摸咱这房子,道:“都是单砖,隔什么音呀”。
晓阳一脸尴尬地道:“这房子质量这么差?我刚才关了门,咱俩说话,一清二楚,哎呀,你个坏蛋,昨天晚上丢死人了”。
我敲了敲墙,道“你以为所有的房子都修得和邓叔叔那个大院一样呀”。
县医院家属院的房子虽然新,但是确实质量一般,李叔都给我说起过,何阿姨之所以辞去了县医院的办公室主任,就是不想在这验收报告上签字。
晓阳气地拿起了扫帚,追打着我,大嫂则推门而入,看到我俩如此。大嫂的眼神之中有些复杂,笑着说了句,年轻是真好,没吃饭劲就这么大。
大嫂的砂石厂已经做了招牌,招牌上写着大大的向阳建筑材料代销。旁边几个小字,则写着沙子、水泥、瓷砖、红砖。王家大爷和大嫂的几个哥哥成了大嫂的工人,几人一早已经忙活了起来,我和晓阳都下了车,与几人打了招呼。我掏出了烟,给王家大爷和几个哥都发了起来。几人手持铁锨,抽着烟,看着已经平整了差不多的土地。在马路对面,则是挂了一块大大的招牌,上面写着县第六建筑公司。
看到这里,我拍了拍晓阳,给了晓阳一个眼神,晓阳自然也看到了这个新挂的牌子,县第六建筑公司。
晓阳道:“李叔真是用心良苦啊”。
王家大爷自然也注意到了,说道:“老三啊,没想到,这第六建筑公司开在了咱家对面”。
王家大爷一直是水洼王庄的干部,说话自然是懂得亲近,一个咱就让人觉得亲切。
晓阳道:“大爷,不是人家开在了咱对面,是咱开在了人家对面。”
王家大爷点了点头,道:“县里建筑公司都成立六家了,咱这买卖不愁干呀”。
晓阳道:“大爷,这买卖全是您家的,您可得多上心才是啊”。
王家大爷笑呵呵地道:“那是,那是,等过两天进了货,我就搬到这里来住了,秀霞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行。”
抽完了烟,就继续送晓阳到了城关镇,我则到了安平。第一件事,就是去找孙家二兄弟,到了老地毯厂之后,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锁着门,问了旁边的孙老革命,也是说几天没见到人。
我心中顿时感觉不妙,忙去找了孙向东。
朝阳啊,这家人也是我的本家,但是他们一家人呀,平时和我们接触不多,就是干活的时候,两兄弟也是各干各的活,只是两兄弟当时领工资的时候,气得和我吵了一架,差点还要揍我。朝阳,你说我有啥办法,吴乡长来了几次,都说只算一个人的钱。当时春梅在家,还是春梅自己出钱,给了两份工资,但是两兄弟说乡里坑人,必须上级给个说法。
我回忆起前两天在跑路线的时候在水管旁遇到的那人,便描述起来遇到的人的长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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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向东道,就是你们那天来的时候,我们发的工资。
向东,你想想办法,把人找到,工作上的事情,咱都好商量。
高春梅插话道:“李乡长,我让向东一天去了三趟,这不早上一早也去了一趟”。
我心里暗道,既然心里有气,又不来解决问题,看来应是想着乡里根本靠不住,说不定是去了地区或者省里。回到大院,我把这个情况马上告诉了吴香梅。吴香梅也有些着急了,毕竟道方同志来,要是因为这件事搞出了什么插曲,自己就是把自己京州的关系搬出来,也是无济于事。
吴香梅拿起了电话,就给李叔打了过去,电话接通,直接把电话拿给了我,我看着吴香梅递过来的电话,也只有接了,给李叔报告完。李叔马上说道:“简直胡闹,你们咋搞工作的,这不是忽悠人吗?人家就是跑到地区和省里告你们,你们咋解释……,万一道方同志来调研的时候,遇上了这事,这不是耽误地区、耽误钟书记和你邓大爷的发展吗?这个责任你和吴香梅谁能承担得起。你这个代理乡长我看到最后只剩下代理了,我马上派人过去找人”。说完就听砰的一声,李叔也就挂断了电话。
吴香梅心里暗道。这个李尚武,当了副县架子也太大了,还有没有领导干部的素质,怎么直接飚了脏话。
我心里倒也是万分的委屈,和李叔这么多年,李叔这是第一次对着我骂人。我看了看吴香梅,吴香梅嘴抽了抽,或者说是尴尬地笑了笑。道:“没想到是这个局面”。
我把电话递给了吴香梅,道:“发动群众找人去吧”。
吴香梅道:“对对,发动群众找人去”。
一个上午,乡里的干部摩托车自行车加上派所和计生办的几辆车,分头行动去了各地找人。但一无所获。
下午的时候,晓阳给我打来电话,道:“安平出啥事了,我上午去县里找郑县汇报工作,咋听到走廊里所有人都在说安平”。
是这么个事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