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应龙再次无语,“这都谁造的谣啊?!”
“大家全这么说!”
身后的娉婷掩嘴偷笑,百媚丛生,众人看得一呆,然后都瞅向应龙,应龙干咳了两声,连忙转移了话题,正色道:“不论你们因何逃亡,真不想说,我仍然会放你们走,但是肯定逃不远,如果确有苦衷,而且愿意相信我,或可帮忙!”
为首之人看了看大熊众人,众人点点头,吁了口气,终于缓缓道:“并非我不敢轻信,而是这件事不仅关系我们兄弟们的身家性命,也关系到国家安危!”
“什么?”应龙虽觉或有隐情,但万万没想到会这么炸裂……
“我叫方雷,”应龙的反应明显在他意料之中,接着说道,“我们隶属冀州边界北镇军,榆罔将军调守王城后,刑天接任北方镇守,起初一切如常,但不久前,军中渐渐开始有了骚动!”
“主将更替,士卒不满刑天?”
方雷摇摇头,“因为临近孤竹,道听途说,羡其外而不知就里,有些将士崇媚,不满由来已久,主要是针对分配制度,”看应龙眉头一皱,忙摆手道,“至于为什么,说来话长,但也不至于激出大变,直到后来,我也不讳言了,都传闻小王子乃不祥之人,会给国家带来灾难,越传越疯,军心渐渐不稳。
后来无意中,让我得知,居然是刑天在推波助澜,并有言道,不能让小王子再为国祚继承人!”
“竟有此事!”应龙五内震骇,心潮澎湃,刑天素以忠义善战着称,否则净德王也不会委以重任,怎会忽生异心?!他看了方雷一眼,不禁有些怀疑。
“我知道天师可能不信,”方雷苦笑道,“你想我是不是在挟嫌陷害刑天将军?”
应龙不答,只道:“你接着说!”
“军中不满本就积蓄日久,谣言四起,宛如火上浇油,早晚必生兵变,我与他们几个商量之后,借外出调粮之机,逃了出来,准备去王城密告榆罔将军,以作定夺!”
“这么大的事,为何不就近告知冀州牧,千里迢迢赶奔王城,真若有事,岂不耽误了?”
“冀州牧永曜,恐怕与刑天牵连甚深!“
“啊?”应龙越听越惊,急问道,“你说的这一切,可有什么凭据吗?”
“有!”方雷颔首,“但此事错综复杂,诡谲叵测,所以只能给王上和榆罔将军看,恕我现在不能拿出来!”
应龙平静心神,思索了半晌,方道:“你们太鲁莽了,如果此事确实,你们这一逃,刑天很快便会发现,岂能不怀疑?就算时机尚未成熟,怕也会铤而走险,何况,你们根本不可能逃回王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