叉棰相碰,铿锵刺耳,你来我往,斗在一处,双骑交错,康回钢叉直刺前胸,常先举棰封挡,不料康回手腕一抖,叉头疾刺而下,一声哀鸣,马首粉碎,往旁摔倒,常先仓促中腾身跃出,康回一声冷笑,踩镫前纵,狠狠刺向刚刚落地的常先。
随身甲卫看得清清楚楚,却俱被敌骑拦住,冲突不出,齐瞋目吼道:“常先将军!”
明晃晃的叉尖眼见及身,常先忽然身子一晃,快如闪电,已绕至康回马侧,铁棰霍霍,反砸康回背脊,康回大惊失色,慌忙偏转身躯,棰头擦过腰胯,鲜血迸流,疼痛难忍,拨马便走。
常先兔起鹘落,飞掠进战车,将尚在发怔的护旗士卒尽数扫落车下,一棰把小臂粗细的将旗砸断,大吼道:“康回已死,随我杀!”众随身甲卫亦齐声呐喊,声如滚雷,远远传开。
叛军见将旗忽然倒下,已然惊慌,再听常先等呼喝“康回已死!”一时大乱,常先铁骑趁机冲杀,气势如虹。
康回大败,常先追杀十数里,斩获千余,收军回营。
救治伤兵,收殓亡卒,清点俘获,垒筑营盘,大胜的奔走欢呼很快化成了一片繁忙,应龙几人也跟着忙碌起来,娉婷伤愈后,除了好吃,更研医道,此刻明显成了主力,如蝴蝶般进进出出,飞来飞去,乐此不疲。
直至傍晚,诸事暂歇,一口口大锅热气腾腾,空气中满是米肉的香味,引人垂涎。
欢声笑语,嘻闹喧哗,随处可闻,大帐中,常先、应龙五人及亲信诸将也是有些饿了,风卷残云,直至腹中饱胀,方才停箸,应龙满足地长吁了口气,笑道:“饱了,今天你们真是威武,我和监兵看着都手痒!”
常先道:“今日之战,不用你们出手,不过,你们若想建功,倒马上就有个机会!”
“嗯?”应龙来了兴致,“说来听听!”
执明横了他一眼,笑嗔道:“嗜血之徒!“
“我出征前,榆罔对我说,若刑天全军出击,则寻隙击之,若遣将试探,必是康回,若我军能胜,以对康回的了解,如他亲至,康回必撤,而对我不甚知晓,当不肯罢休,极有可能趁我军乍胜松懈,深夜偷袭!”
“那你有什么对策?”
“当然是半路伏击,杀他个落花流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