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凰?”还是关口那个士卒。
“鸟关你事?”
“你们太欺负人了!”士卒把长矛一扔,眼圈泛红。
“共鼓,逗你玩呢!”众士卒笑道。
“我想家了……”
“我们也是……”异口同声。
奔离百余里,空气中弥漫出糜热的气息,应龙嗅了嗅,连打了几个喷嚏,蹙眉道:“怎么这个味道?”
“有人说那是钱的味道!”
“那人很有内涵!”说着,应龙放眼四望,远远的,山川之间,一座城关隐约可见。
“落叶城!”娉婷道。
“好,快进城找驿舍休息休息!累死了!”说罢,纵驰而下。
上了驿道,人来车往,倒挺热闹,除了神色不像中州那边自然亲切,也看不出有多凶恶,只是不由自主得让人有点压抑,耳边隆隆声响,应龙转头,一辆木牛战车自驰道驶来,微感诧异。
“在孤竹,常见的!”娉婷笑着说道。
刚说着,头顶风声大作,应龙仰首,一只巨鸟飞掠半空,栩栩如生,两翅轧轧扇动,速度不快,却甚是平稳。
“木头的?”应龙暗暗吃惊,好奇问道。
“他们叫做机关鸢,经常用来传讯或运载轻便的东西!”
“这么厉害!”应龙仿佛自语道,抬着头怔怔出神,不觉信马由缰。
“瞎了你,滚一边去!”蓦地一声怒喝,应龙惊醒扭身,右边岔路,八匹骏马拉着一辆足有两辆驿车大小的辇乘,金顶镂窗,雕辕画柱,富丽堂皇,驭夫甩着鞭子,横眉立目地瞪着自己。
连净德王出行,都很少用这般辇乘,应龙不禁注目,上下打量,而且更没见过当街莫名其妙骂人的,一时不及反应,忘了生气,倒颇有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