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头发太惹眼了!”
“大不了杀回去好了!”陵光冷冷道。
应龙苦笑着摇摇头,“那娉婷怎么办,再说,我可不想无功而返!”
听了应龙后半句,陵光俏脸更寒,怒道:“你是猪吗?!你了解榆罔吗,执明对我说过,那人计谋深沉,视人如棋子,只有你才会听他的!乖乖地跑来这个破地方!”
应龙笑了笑,看着她道:“你跟来,就知道担心我了,其实不是没想过,但也不用把什么事情看得那么透彻,只要知道自己怎么想就好了,榆罔有句话是对的,常先也说过,如果孤竹出兵,中州绝无胜算!所以……就来了,即使无功,尽力了!这不是很简单?!”
陵光不语,片刻,方冷声道:“谁要担心你?!”
“你不担心啊,我担心,还没到都邑呢,就困死这了!”应龙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嗯,我有办法!”娉婷忽道。
“啊?什么办法?”应龙惊喜道。
“你先出去吧,一会儿我们去找你!”
“好好!”
应龙回房,隔窗望去,启瞳已经被抬走了,满街皆布兵卒,一边拦截着仓惶的路人,一边已挨间铺栈地搜寻起来,渐渐逼近客舍,慢慢阖上窗户,望着门外,多少有些焦虑。
正着急间,门一响,应龙连忙回头,娉婷、陵光亭亭玉立,站在门口,俱着淡藕色的长裙,同样的如瀑乌发直垂腰际,一个微黑,一个玉白,黑如鸢花白如玉,朝霞映雪倾城颜。
应龙目迷神眩,一时看得呆了。
陵光出奇的没有恼怒,微垂眼帘,轻捻裙带。
娉婷低头一笑。
应龙擦擦嘴边的口水,听得窗外渐渐嘈杂,也不顾说什么,“走!”
绕下楼梯,兵卒冲进了大堂,杂沓脚步,厉声询问掌柜和伙计,三人直奔后院,寻个僻静角落,应龙轻托娉婷腰肢,弱若无骨,和陵光掠过墙去。
东拐西绕,又深深掩埋了换下来的衣裳,应龙三人终于重新坐在了另间客舍的房屋中。
娉婷莞尔道:“你来了,孤竹就热闹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