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委随犹豫了一下,点头答应,随即道,“但我法力低微,虽愿听候差遣,如确有力所不能及之事,希望不要勉强!”
“那是自然!来人,带他休息,好好款待!”
“是!”早有随从躬身应命,委随拱拱手,跟着下堂去了。
“你也去吧!”谷浑挥退刑罚司主事,问道,“这人隔空取物虽有些奇异,道法修为却很平常,就算与刺杀伏屠无关,父亲也不用如此待遇吧?”
“他会有用的!”浑庾神色一敛,望着手中那块玉佩,“你可看出来了?”
“是,带这样子玉佩,除了王上族中的亲随,再无旁人!”
“那你怎么看呢?”浑庾沉声问。
“如仅是对付大契,天成兑铺孤竹各城皆有,为何偏偏来了落叶城,而且正是伏屠赶来迎会风姬之际,伏屠被害,怕是和他们逃脱不了干系,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却是天意凑巧,现了端倪,”说着,谷浑已双拳攥紧,面容渐渐狰狞,杀气毕露,“本来父亲怀疑随象,我还有些拿不准,看来他们倚仗尊卢族,确要孤注一掷了!倘真如此,我们岂能任人刀俎?!”
浑庾仰首凝思,半晌方缓声道:“或许是伏屠发现了什么,想告诉风姬,才让他们痛下杀心,但又紧接着连番威慑大契、赫苏,却有些不合情理,究竟是何缘由,你立刻去问清委随当时雇佣他的细情,看看能不能查到倒底是大庭族的哪个人!找到了他,一切方能明了!杀我孙儿,无论是谁,我都要让他魂飞魄散!”
“是!那要不要先做点什么?!”
“随象毕竟现为国主,禅选已近,暂时不要轻举妄动!”
“嗯!”谷浑面有不甘,重重地吐了口气,忽道,“如果真如所料,恐怕随象下一步对风姬商队还会有所行动,风姬岂不危险?!用不用我派人追去保护?”
“不必了,风姬并没有见到伏屠,何况有骊戎呢!”
“骊戎?”谷浑神情似乎有些不屑,“那个病秧子?”
“蠢!你不要小看了他!”浑庾瞪了谷浑一眼,接着道,“立刻派人秘密前往巫卫司,查一查伏屠这几天到底做了些什么?”
“是!”
一时安静,良久,浑庾喟然长叹,“屠儿,你怎么就不能听我一次话呢……”叹息未了,眼角慢慢湿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