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生气呢?”
“也不是,特冷特冷的说!”
“他们去了哪个方向?”
“你不会现在就要走吧!天晚了,明天早晨也来得及!”
应龙不语,摇了摇头,“哪个方向?”
“怕了你,稍等一会儿,得和吉夷说一声,行囊也打理好了,拿上咱们就走!”支莫说完,匆匆朝府里跑去,半道,回头看了看,见应龙仰头望向夜空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时间不长,支莫背了两个褡裢返回,抬手指了指东北,“走吧!”
银月梭瞬间变大,应龙飘身而上,一道流光,划破苍穹。
支莫目瞪口呆地望着空中那道亮白醒目的光痕,片刻,咕哝道:“这家伙!”也手捻一道符篆,往地上一掷,一片火光漫起,摇曳耀眼,幻出一头火狮,赤鬃飞扬,支莫纵踏脊背,烈焰炫舞,从后追去。
冀州,涿鹿城,夜已深,月暗星稀,东城门悄悄开启,铁骑仿佛长长的游龙,衔枚疾走,悄无声息。
为首将领,徒步而行,身躯高伟竟还逾于其后骑马将士,虬发长髯,左持方盾,右操巨斧,凛然生威。
茫茫四野,两边巨大的丘陵如一头头黑漆漆的怪兽,静静蹲伏着,俯瞰着他们,忽然,人喊马嘶,火把骤明,照亮了整片夜空,戈戟如林,旌旗如云,涌现无数丘陵之间。
最近一处丘陵高坡,站着一人,银发飞舞,手持赤灵鞭,朗朗道:“刑天将军,可是要去援救常山郡吗?”声传遥远。
刑天高举巨斧,部曲齐刷刷地停下,刀矛耀眼,严阵以待,长笑道:“榆罔将军果然神机妙算!”
“除雍州二郡外,你所占冀州其他五郡,只剩下了三座孤城,尤以常山城兵众,现已被围,你的兵马本就匮乏,一旦覆灭,岂能舍得?!又用何再去牵阻衮州援军?怎会不去救?!”
“明知我必救,你还敢拦我?!真欺我杀不过去吗?!”
“将军之勇,素来钦佩!”榆罔颔首道,“不过,我既设伏在此,自有准备!”
“榆罔,我的兵力虽然匮乏,你的援军不至,亦心有余而力不足,我看你今夜也不打算血拼吧,无非只想阻我救援而已,否则也不用这么多废话了,不如你我一决输赢如何?”
“既能阻你救援,又能以少换多,何必对决?”
“莫非你不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