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盘坐,试着如运行小天轮般,将此珠祭出,毕竟无论是驭夫还是青魃,皆从口中喷吐御敌。
结果,无论怎样尝试,混元珠纹丝不动,天色临黑,应龙疲惫不堪,终于放弃了,“反正跑不了了,你给我等着……”他多少有些忿忿地嘟囔道。
第二天,旭日东升,温暖柔熙的阳光洒满大地,淡金色的光辉,染尽了鳞状的浮云,云飘风轻,白塔东侧,巨大的禅台,坛筑三层,按天地人分为青黄绿三色,各族族长族众,臣僚百姓,人头攒动,比肩接踵,围聚坛下,金钟长鸣,鼓号齐响,骊连身着锦绣金袍,头戴卷云冠,众随簇拥,缓缓登上禅台。
金乐暂歇,司礼高声道:“骊连以明圣之德,受天应命,良辰即祚,俯临天下,洪化宣流,洋溢宇内。是以溥天率土,莫不承风欣庆,怀欢踊跃,敬予奉贺!”
唱罢,坛下众人齐声呼喝:“贺!”声如响雷,震天撼地。
司典奉酒,骊连敬天,敬地,敬人。
以前中州,应龙倒也参加过些大典,这禅典却初次看到,颇有点觉得新鲜,瞅得津津有味,昨日,尊卢等四族偃旗息鼓,在祝融等五族的支持下,骊连继任孤竹国国主,当即已明告各族,中州犯疆,空穴来风,应罢兵息戈,造福孤竹。
看来,骊连执政期间,将再无生灵涂炭,赤地千里了,想到这,应龙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。
旁边支莫道:“你傻笑什么呢?”
应龙悠悠道:“以后不打仗了,不好吗?!”
“呵,”支莫点头,“不过不是所有人都高兴的!”
正说着,那边,随象手捧着一根藜杖,素服登坛,躬身揖礼,管磬鸣奏中,面无表情,将藜杖奉过头顶,骊连双手接过,司礼高声道:“金乌升落,万物荣枯,四季更替,生息永隆,大道之行,天下为公,煌煌睿德,沐曜吾疆!”
骊连手持藜杖,慢慢转身,映着朝阳,瞰望坛下万众,万众俯首。
大典后,白塔内,盛陈馐馔,以款诸族,但与中州大典后万民同乐迥异,孤竹,寻常百姓是不能去的,不过,将举国欢庆,邑府会散发铜帛粮米,持续三天,三天后,闻名天下的大千扑市便要开市了。
夜,随象府,随象阴沉似水,高踞而坐,堂下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,依稀可辨,正是曾经的巫卫执掌豪兕,环立众人,以辛格为首,个个噤若寒蝉。
半晌,随象沉声道:“将这个废物抛弃城外去喂野狗!”
“是!”有侍从将豪兕的尸身拖下堂去,辛格不敢抬眼,心中一阵寒凛,豪兕,金丹修为,鞍前马后数百载,此番虽有罪责,亦含屈枉,最后竟落得这么个下场。
随象转向辛格,“可查到那个人的讯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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