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罔面色从容,缓声道:“以我军现有兵力,打败刑天不难,难就难在一举荡平,我之所以拦阻陵光,因为无论击杀或是擒获刑天,常羊、白水二郡叛敌闻讯必会弃城遁逃,雍州山高林密,若与涿鹿溃敌汇合,必为祸四方,那样定会成为难以收拾之局,何时才能彻底剿净?!若想一网打尽,只有让他们聚在一处,然后待风后援军赶至,里应外合,方可成功,此非应龙不可,除了他,孰能任之?!”
“万一有个闪失,你想以命相偿吗?”
“既能闯孤竹,何惧一区区常羊,修为最高者不过刑天,尚未成金丹,我已嘱诫他,只要觑机破坏掉护城大阵即可,并未强求,应龙不干,谁还能强迫他吗?!”
榆罔言罢,气定神闲,监兵倒有点无语,总不能承认应龙很弱吧,陵光面色一寒,刚欲说话,执明拽了拽她与监兵,向榆罔道:“既然你已运筹帷幄,我们也不好太过苛责,先走了!”
出得帐外,监兵余怒不消,“你什么意思,咱们不管他了?”陵光也看着执明。
执明摇首,“人都已经去了,急有什么用,咱们想办法混进常羊就是了!”
“那怎么可能?!”
“这就得靠监兵了!”执明妩然一笑。
几天后,风后、力牧率三万援军终于赶至,见面自有一番亲热,翌日,除留小部人马安抚冀州,大军拔营起寨,驰赴常羊。
常羊城内,醉乙初愈,晋什长,歇一日,清晨,他沿着街道一路行去,刑天虽未纵兵抢掠,但总要占据民舍,驱使劳役,百姓苦不堪言,曾经的男耕女织,儿孙绕膝,恍若梦境,家家闭户,炊烟寥落。
城中心,方圆百丈,全被拆除,层层围护,戒备森严,凡擅近者杀无赦,但仍可以隐隐望见里面搭垒着很多巨大的青石柱,似乎杂乱无章,他却能看出其中暗藏着无穷的玄机,心道,除非葛天那般大能,否则恐难强行攻破!还得徐徐图之!
这醉乙自然便是应龙,真正的醉乙早已葬身荒野了,起初,他也没想好去扮成谁,结果这倒霉催的居然斩了一名自己军中的将领首级,遂怒而追杀,为了能够多些时间来熟悉环境,还狠狠心砍伤了腿,几天不语不动,营帐里的十个人,有两个应是旧识,其余均是来自不同的行伍,到目前为止,从上到下,倒没有人对他产生丝毫怀疑。
远远的,应龙也不敢观看太久,大致了解后,转身离开。
回到营帐,只有共鼓一人在,见应龙连忙施礼,“什长回来了!”
应龙摆手,“咱俩以前虽然不太熟,私底下也不用这么见外!他们呢?”
“说是出去逛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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