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先闻言一怔,已眀其意,垂首思索片刻,道:“谢谢了,那就由我等十一人对决你等,如何?”
应龙颔首,“如你所愿!”然后回首道,“你们可敢?”
贾齐低低咕哝了一句,“这讲哪门子仁义?!”但仍与姚剑等人高声道,“敢!”
二十二人同时迈步向前,姚剑率先出列,对方一人持矛迎战,二人你来我往,姚剑左手多了一柄短斧,大开大阖,但对方亦是力猛矛沉,一时之间,难以近身。
战了十数个回合,姚剑左手短斧忽然脱手掷出,破空呼啸,当胸劈去,那人忙撤步抬肘,矛尾格挡,当啷一声,短斧落地。
众人一怔,崔蛟不禁跺脚道:“着什么急啊!”
与此同时,姚剑已腾扑而上,那人长矛急顺,姚剑身躯骤转,盾牌划过矛尖,凄厉刺耳,左手已嘭地握住矛柄,狠狠一拽,电光石火,那人刚格短斧,脚步微虚,不由自主,踉跄前冲,尚未回神,姚剑一拳重重击在面门,眼冒金星,鲜血迸流,姚剑抬腿一脚,蹬出两丈余远,扔了盾牌,蹂身按住,拳打脚踢。
共先脸都黑了,忙举手道:“停,停,下一个!”
姚剑归伍,有人将那人鼻青脸肿地搀回,双方各自遣人出列,田猎场外,此时,已围聚了不少人,应龙这边,对决与众不同,更是人头攒动,议论纷纷。
众目睽睽,共先诸什长皆有些挂不住,反倒战意汹汹,姚剑之后,连接输了两场,二人面带惭色,应龙倒不责备,环顾道:“谁去?”
胡巢与梵谷同时应道:“我去!”
“胡巢先去吧!”
这两日,胡巢满肚子憋屈,适才尚不过瘾,正要找人发泄,二话不说,双手抡斧,力劈华山,对方架戟相迎,刚刚崩开,胡巢旋转如风,又是一斧,紧接着,一斧沉似一斧,仿佛车轮一般,斧影如山,逼得那人步步倒退,只有招架之功,根本无力还手,战斗毫无悬念,最后,那人腿臂酸麻,一跤跌坐地上,巨斧距离额头仅仅两寸,生生停住,冷汗涔涔淌下。
胡巢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畅,长长吁了口气,收斧转身归列。
应龙笑了笑,让梵谷出战。
梵谷见胡巢都赢了,自己愈加不能示弱,才照面,忽仰天怒吼,浑身上下,块块肌肉坟隆,青筋暴露,立目横眉,双棰激荡狂风,呼呼山响。
那人先被莫名其妙的怒吼吓了一跳,匆忙举矛,只听咔嚓一声,矛柄断为两截,双手虎口震裂,臂膀倏然剧痛,好似脱了臼一般,长矛落地,急向后跳开,梵谷身借棰势,沉腰拧转,右腿抬起,一个后蹬,重重踹在那人胸口,惨叫中,胸骨已折了两根,一口鲜血喷出,飞跌丈许,倒地不起,晕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