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羊城外百里连营,欢声笑语,酒肉飘香,大举筵宴,刑天已死,方雷也在一个山洞里搜着永曜,一刀枭首,历经近一年,叛军荡平,冀雍二州重归安宁。
应龙与风后、力牧很久不见,坐于一案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应龙问风后道:“刑天翻越常羊山,要去哪?你可知道?”
风后不答,反问道:“榆罔将军怎么说?”
“我问过榆罔,他说「自不当知」,这什么鬼话?”
风后犹豫了一下,道:“刑天要去西王母!”
“刑天不是和孤竹结盟吗,怎么又扯上西王母了?!”应龙奇道,“西王母与咱们从来秋毫无犯,能接纳刑天吗?”
“三苗成为西王母大主祭后,雄心勃勃,图谋匪浅,不过,柏皇应该并不知情!”
“哦?莫非刑天果真有那么大的野心,北盟西联,想夺位为王吗?”
力牧从旁笑道:“刑天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罢了!”
应龙闻言一怔,“有人在背后操纵?”
“不得胡言!”风后轻斥力牧,随即对应龙道,“不是对你有什么隐瞒,但风言风语,岂能当真?!为臣者,不可轻信传谣!”
应龙深知风后秉性,不再追问,心中却疑窦丛生。
甫思忖间,方雷挨近,从怀里掏出一物,递给他,应龙疑惑接过,见是一枚赤若珊瑚的珠子,晶莹剔透,仿有云絮,丝丝殷红,“什么东西?哪得的?”
“从永曜怀里搜来,想是什么法宝,我也没用,送你吧!聊报当初相救之恩!”
“矫情!”应龙摇摇头,笑道。
正想细看,榆罔起身举酒道:“此番平叛,应龙居功甚伟,我与诸将当奉觥以敬!”
众将自然乐意从命。
监兵大声道:“还有我呢!”
常先笑道:“对,监兵的功劳比应龙还要大,大家多敬几轮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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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将哄然称是,一拥而上,每个人都抱着一个酒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