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去过吗?”
“还没有!”
应龙合拢双目,顿了片刻,道:“没事,走,下去看看!”
石室不大,光线昏暗,阴气森森,西面摆着一张供案,案前一方苇席,二人走近供案,案上,除了玉帛五谷,还有酒樽,案中央放着一个大木盘,樽里盛的却不是酒,鲜红而粘稠,常先轻轻端起,提鼻一嗅,面色倏变,“是人血!”
应龙也是一惊,急又往木盘瞅去,待得看清,震骇失色,那并非什么三牲,而分明是一个不足满月、断掉四肢、生生煮熟的婴孩。
直到走出石室,应龙脑海仍然嗡嗡作响,头晕目眩,这般残忍的祭祀,他从来闻所未闻,等终于平静了些,他转向常先,常先脸色铁青,凝眸不语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是自人妖大战时才有所耳闻,”常先沉声道,“人世间有些人受到妖族蛊惑,才会使用此种烹婴祭拜!”
“祭拜谁?”
“妖皇!”
和娉婷回到各自宿处,夜深,祭室之事依旧萦绕不散,监兵问道:“怎么了?闷闷不乐的!”
应龙述说所见,监兵听罢大怒道:“永曜如此可恨,应该抓回来千刀万剐了他!”
“永曜投身妖族,欲乱人界,刑天却是与他共反!”
监兵皱眉思索片刻,“既然永曜暗辟石室悄悄祭拜,刑天或许并不知情!”
不知为何,应龙忽想起方雷所送,那颗血红色的珠子,道:“但我总觉得这次叛乱没有那么简单,力牧曾说,背后有人操纵,莫非就是妖皇不成?!”
“肯定不是!”正说着,常先推门而入,摇首道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刑天绝不会与妖族有牵连,”常先道,“而且力牧所指,另有他人!”
“是谁?”